早晨,朝阳才刚刚越过凉州的十万大山,就驱散了凉州的薄雾与严寒。
监狱外边,老马沐浴着朝阳圣洁的光辉,一边喝着稀饭,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李下三和一个豪车司机争吵。
“我和你说,两百是良心价了,不然,谁愿意拉你们这种人。”
一个司机主动问他坐不坐车,他说了不用,没想到这逼还出言不逊,李下三脾气一上来,破口大骂,“卧槽泥马,你个狗日的是脑子有病吧,老子说了要坐你的车了吗?”
司机极为不屑的道:“要走就麻利的付钱,没钱就滚。”司机听命行事,就是故意找茬的。
“哎哎哎。”
“李下三,在里面你不神气吗?要不这样,你给我跪下,叫一声爸爸,我帮你付了,怎么样?”
一个耗子脸的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掏出来一叠现金,趾高气昂的。
李下三听着声音就很熟悉,等他摇开车窗,不是监狱里面的耗子是谁。他妈的,指定就是这狗日的故意的。
“滚。”
李下三几乎已经忍无可忍,左手的两个核桃都要被捏爆了。
这要是监狱附近没有摄像头,他非把他头捏爆不可。
还有,想着老大当时送他这两个核桃时语重心长的劝他要冷静,他极力的忍耐。
“切,你他妈牛逼个兜儿。现在是在外面,我他妈怕你?我……”
男子在监狱里可没少给他欺负,早就积累了一大肚子的怨气。如今他重获自由,旁边还跟着几个打手,可不得好好出口气嘛。
耗子脸旁边还有一个女生,不耐烦的拦住欲下车的男生,“哥,爸说了,你要是再惹是生非,他就再也不管你了。”
“嘿,我说你们两个,是还有再进来待会儿吗?”围墙上,高盛居高临下,拿着电棍,指着耗子和李下三道。
戏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也是穷苦人出生,和李下三算是一个阶级,能帮则帮。
“高警官,我们两三年的兄弟了,就叙旧而已。
这就走。”
耗子看高盛的同时,也看到了附近密密麻麻的监控,所以,表面上给高盛一个面子。也给旁边多事的妹妹做个样子,以免回去又要被告状。
至于李下三嘛,从耗子第一天进去,被他们凌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十倍奉还。
这么多年恭恭敬敬的,李下三的老家他都打听清楚了,来日方长。
他厌恶的吐了一口痰,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刚好吐到了李下三的布鞋上。
“不好意思啊,二哥,风大。
拜拜咯。”耗子羞辱完李下三,关上车窗,绝尘而去。
高盛看事情解决了,就转过身,继续站岗。接下来再有什么事情,他也准备看不见了。
李下三面露凶光,眼眸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耗子的座驾,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只是,他还有事要办,不能太过招摇。
李下三隐晦的给远处看戏的老马一个手势,得到回应以后,他弯腰,搂起路旁的杂草,反复擦拭自己的布鞋。
他已经有了计较,自己的鞋擦了几下,他就要剁那个耗子几刀。
……
“老三,接风就不必了,咱们早点把事情办了,老大也早点可以出来。”
“好,二哥。”
赵龙也知道兹事体大,隧不在坚持,“那您先回安全屋,我带好东西,就去找您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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