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秦家村之后,在魏大春娴熟的驾驴技巧下,一头大青骡子驮着李卫军和许大茂晃晃悠悠的往罐头村行去。

至于昨天的大黑驴,则悠闲的躺在马厩里咀嚼着魏大春偷偷喂的黄豆,这稀罕玩意只有种驴才有资格在特定的时间段吃到,是为了配种补充营养的,其余情况下大多数都是吃草麦秸秆。

可以说魏大春是真正的把这些牲畜当做了家人,伺候起来也是尽心尽力,跟对待许大茂的爱搭不理,可以说得上是天壤之别。

一路上李卫军颇为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农家风光,这条蜿蜒小路上,经常遇见背着草篓捡拾牛粪的孩童,因为风吹日晒,黝黑的脸庞有些皲裂,无论是脚上的布鞋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补丁摞补丁。

佝着腰捡拾牛粪时,只敢偷偷的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众人。

不知道是等着大青骡子屙粪,还是说对衣着光鲜的李卫军和许大茂好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呀……什么时候老百姓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吃得饱,穿的暖。”

李卫军心情有些低落,原主虽说混得凄惨了点儿,但好歹有个城市户口,能到粮站里领定额粮食,加上父母特殊身份的缘故,街道也会多加照顾能多领一份津贴。

即使是这次没当上放映员,也能到翻砂车间里当个工人,只是工作辛苦点罢了,但这些山野之间的同龄人呢?

只能面朝黄土在地里刨食,收成好的时候混个肚圆,收成要是不好说不得饿成皮包骨。

看来要尽快倒腾出来化肥,有了化肥这灵丹妙药,别的不说,饥荒问题能大大缓解,甚至是杜绝。

李卫军琢磨着有功夫到国立图书馆找几个化学家,说不定能升级得到成体系的科学制肥方法。

“怎么?李大善人心疼了?”

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的许大茂尖着嗓子笑下,随后嘴角轻蔑的略微上扬:“这才哪到哪呀,去年和前年闹粮灾的时候,野狗比人都多咧,村里的女人一顿饭挨一炮,那是上赶着来,这心肠要是不硬呀……”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听见阴沉着脸的魏大春?了一声,停下了车后,不等许大茂疑惑,魏大春抬起马鞭,恶狠狠的就抽了许大茂一鞭边。

“瞧你个驴操性,俺们吃不饱饭,你多开心是不?要不是看你是城里来的放映员,信不信老汉我把你像阉驴一样阉了,再扔在山沟沟里喂灰狼。”

火辣辣的马鞭落在脸上,瞬间就是皮开肉绽,疼的许大茂满地打滚,一个劲儿的求饶。

“老同志,老同志,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农民老大哥吃不饱饭,我心里着急呢。”

看着许大茂这滑稽的表现,李卫军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问了句:“大春叔,此地离罐头村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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