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要去,”林居举着手,大声回应,“还有道休兄,道休兄也会同去的。”

在他身后,程道休点着头认下这句话。

“那好啊,”陆昭昭偏过头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到时,我让府里的人准备点儿京城时下流行的吃食什么的。”

“陆姑娘,”裴明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按在尾缺上微微施压,阻止玲儿动手取它,声音里带着一点希冀和祈求,“尾缺的事情,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

“裴公子,”陆昭昭脸上的笑意消退了些,“我记得我说过,我库子里缺一把好琴,这把好琴可以不是尾缺,但必须与它不相上下。”

“陆姑娘,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要求再往下降一点儿?”裴明言低声下气的打着商量。

“裴公子啊裴公子,”陆昭昭轻笑两声,她看着裴明言,眼里是说不出的意味,似问非问,“你到底是在轻视我,还是在低看尾缺啊?”

裴明言被她的话涨红了脸,一时之间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玲儿见把持尾缺的力道较之前松了许多,连忙上手将裴明言撞开,在后者满心满脸舍不得的眼神中,三下五除二道用红布把尾缺包好,站在了陆昭昭身后。

裴明言眼巴巴的看着已经到手又飞出去的尾缺,此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裴家的确做不出能够与尾缺媲美的琴来。

因为尾缺不仅是第十六代家主的最后作品,也是整个裴家鼎盛时期的最后一个完好无损的作品。

如今的裴家,没有人能够大言不惭,说自己能够制作一张超越尾缺的琴。

眼见人和琴就要走,裴明言脑子一时发热,竟上前将出去的路给拦着,“陆姑娘,陆姑娘,就真的不能通融通融吗?”

“不能。”

“可尾缺本就是我裴家的家传之物,你如此行径,就跟那些抢人东西的纨绔有什么区别?”

话刚出口,裴明言便自知失礼,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脸色逐渐冷下来,他连忙行礼道歉,“抱歉,是我一时情急失礼了,可是...”

“道什么歉啊,”关之洲揉了揉手腕,嘻嘻一笑,只是笑里不怀好意,“你怎么知道小爷是纨绔来着?正好今日还没动手,要不你和小爷来切磋切磋,也好让小爷活动一下筋骨。”

“...你是纨绔?”对于关之洲的话,裴明言有几分不信,世人皆以君子自居,怎么会有人想不开,要去当那名声不好的纨绔呢?

“裴公子倒也别不信,关小爷他啊,还真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纨绔,”李如宣脸上的笑意浅薄了几分,他半是真诚半是开玩笑的道,“不过,陆姑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们几个也是正经人家的纨绔。”

“......”

这年头,纨绔也分正经不正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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