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哥哥!快救救我爹爹吧!”小豆子眼泪糊了一脸,哭喊着急匆匆跑进吴幽的院子。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吴幽正在地里锄草,见小豆子火急火燎地跑来,放下锄头,向小豆子疾步走去,赶忙安慰道。

小豆子与父亲相依为命,因家境贫寒,又没有娘亲张罗家中事,豆子的父亲是个闷葫芦,村里人不怎么同他家往来。现在豆子的父亲出了事,村民们只是把这当成饭后谈资,无人愿意伸出援手,豆子只好哭着来求助吴幽了。

“我爹已经出门四天没回来了,以前他出门最多第二天也回来了,刚我去阿荣家,阿荣告诉我说他爹看见我爹在城里被官兵抓走了!”豆子一边抽泣说着,一边用小手抹去泪水鼻涕。

不过几岁的娃娃,哭求阿荣的父亲帮忙,可阿荣的爹却摇头叹气,不光是他不敢管,抓人的是城里的官兵,整个村怕是都无能为力。

“呜呜,幽哥哥,我爹爹,求,求你救救我爹……”

吴幽又能有什么神通,他现在不过一介乡野村夫,可是豆子已经没了娘,如果就这么袖手旁观,豆子怕是就要成孤儿了。

思及此,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答应豆子,去城里救他爹,但豆子必须乖乖留在村里,不能乱跑。

他带豆子去了阿荣家,打听了些情况。由于阿荣爹和豆子爹经常一起采药去城里卖,这次也是如此,他俩交情还算不错,便爽快答应暂时收留豆子。吴幽双手作揖谢过,随便收拾了个包袱便起程去了城里。

往常吴幽走路慢得像只蜗牛,这次关乎豆子爹的性命,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倍,到了城里,他苦恼着该向谁打听豆子爹的下落,却看前方聚集了许多民众在议论着什么,他便小心谨慎地默默走到人群边去查探。

这些人聚集在一块告示栏下,上面刚刚张贴了一张榜文,吴幽也凑热闹地去瞅了一眼,可看完却脸色煞白。

榜文上写的是明日处斩犯人的告示,而这要被问斩的犯人正是豆子爹。

“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呀,居然要处斩。”

“告示上不是写了冒犯皇室吗。”

“这,这便要问斩,也太惨了。”

“咳咳,我听说是惹怒了十七王爷,这可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

那些百姓在告示栏下你一句我一句地窃窃私语,一听有人说十七王爷,大家都愣了半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吼了句,“赶紧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吴幽听着人群中乱糟糟的议论,这件事越发摸不着头脑。

回想阿荣爹说这次他和豆子爹去山里采药,因最近天气异常炎热,连药草都变少了,他俩都没啥收获,豆子爹不甘心,想继续爬进深山里去采药,可这共云山一直流传着山里有猛兽精怪吃人的恐怖传闻,还有人说亲眼看见山里的森森白骨,多数骨头还残缺不全,像是被极其锋利的兽齿啃食过。

村民们都很少上山,最多去山脚下的若耶溪打水,特别胆大的也只敢在山脚至山腰以下活动,可豆子爹像迷了心窍般执意要往山林深处走,阿荣爹劝说无果,又担心豆子爹有危险,便留在原处等他,顺便采些不太值钱的药草。

过了小半天,豆子爹美滋滋地回来了,笑着说哪有什么妖怪,一路畅通无阻。他手上拎着个布袋鼓鼓囊囊,散发出阵阵异香,甚是好闻,闻久了仿佛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一路上阿荣爹几次问他布袋里是什么,想让他打开布袋瞧瞧,豆子爹却神神秘秘捂着布袋就是不给看,也不说是什么。

他们采完药就去城里了,两人卖草药一向是分开行动,避免在一起被做比较借此讨价还价,而且各自都有比较熟的药铺可以直接收购。

阿荣爹这次采的草药都不太值钱,就直接去了药铺卖了,一出来,就见大街上一队官兵在抓人,而被押走的人竟是豆子爹。

此座城池是苍吾国十七王爷隋暮寒的封地,名庸州,距离都城不算遥远,物产经济不算富饶,在苍吾国所有城池中,没什么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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