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夫人似是不经意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今日来的人不少,文国公夫人,还有忠义侯府的女眷……”
说着说着,镇远侯夫人仿佛想起了什么,瞬即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问道:“伤你之人,可是身着一袭青衣,身旁还有两名侍女?”
程杰眼前一亮,激动道:“正是,不知是谁家女眷?求太太告诉我。”
“正是忠义侯府的三姑娘,今日早早离席,我原本还纳罕呢!原来是伤了你,不敢声张,悄悄逃了。岂有此理?此等屈辱,镇远侯府怎能咽下?我定要跟忠义侯府讨回这个公道。”镇远侯夫人一副义愤填膺之态,转身欲走。
程杰讨好笑道:“太太且慢,今日三姑娘许是误会我了,小女子闹些个脾气,不算什么的。我不再追究了,太太也莫要追究了罢。”
镇远侯夫人见程杰这个样子,就知道这货果然是色欲熏心了,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我与忠义侯夫人本就是闺中密友,闹僵也不好,还是你懂事。但我也会跟忠义侯夫人说一声,让三姑娘上门来给你请罪。”
“母亲,”程杰恳切笑道,“孩儿有事相求!”
镇远侯夫人假若不知情的样子,问道:“何事?”
“孩儿今年也已是弱冠了,还不曾定亲,今日见到三姑娘,心中实在欢喜,想娶三姑娘为妻,还请母亲帮我!”
程杰从未在镇远侯夫人面前如此乖顺,也从未唤过她母亲,看来今日的诱饵太大了,他才愿意放下身段,恭敬地对待嫡母。
镇远侯夫人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却原来是这个。你放心,忠义侯夫人与我交好,这事母亲定帮你办妥了。”
程杰大喜过望,连忙跪伏在地磕头,殷勤道:“此事若成,孩儿日后必事事听母亲的话,如亲生母亲一般侍奉您。”
镇远侯夫人见鱼上钩了,心中大喜,离开程杰院子后,连忙派人去忠义侯府传信。
再说白疏香等人,离开了镇远侯府,白疏香越想越不对劲。
她突然间想起,镇远侯府后来被人告发草菅人命,大理寺在侯府中的花园里、荷花池里,挖掘出了十数具女尸。
罪魁祸首就是程杰,他是个十足的色中饿鬼,衣冠禽兽。
今日漪澜郡主邀她一起去赏荷宴,目的并不是对外表现侯府与白疏香的相处和谐,而是要把她引入程杰的视野中,让她成为程色鬼的目标。
借刀杀人,这招果然很漪澜。
不行,今日不拿回娘亲的青玉簪,绝不回王府。
白疏香踏上马车,想了想,说:“凌霜,你去跟侯夫人要回我娘的青玉簪,我们在这里等你。”
凌霜应声是,便去寻漪澜郡主,却只见到她身边的刘嬷嬷,凌霜便同她说明缘由。
谁知,刘嬷嬷传达了漪澜郡主的意思:“白疏香今日未曾按照夫人的要求来做,那她就别想拿回簪子。等夫人下次什么时候有了兴致,再同她谈条件吧。”
凌霜依言传达给白疏香,她呵呵冷笑两声,道:“我该知道,这漪澜郡主本就是这等阴险之辈,以青玉簪为饵,把我骗到这里来,是想把我送给镇远侯夫人做钓饵吧。希望她别后悔!”
“走,去京兆尹府!”
于是,长云一路驱车到了京兆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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