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仪将一支支荷花塞进她的怀里。

“喜不喜欢?”

荷花的清香在屋里里荡漾着,荷菱低头轻嗅。

娇羞的点头。

“阿碗,这是什么花呀?”

苏婉仪拉她坐下,她知道荷菱站久了脚痛。

以前她讨厌荷菱的三寸金莲,如今,她只有心疼。

“荷花,阿菱名字里的荷就是它。”

荷菱听了,果然更加欢喜了。

阿碗待她可真好。

李阿嬷曾告诉她,她名字里的荷花是清白正直的象征。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她懵懂的记下了。

却从来没有见过荷花到底长什么样。

原来真的如诗中描写的那样,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苏婉仪又让人把做好的成衣拿进来。

“阿菱,我陪你进去换衣裳吧。”

阿菱定定的看着颜色艳丽的衣裳,有些抗拒。

“这,太招摇了吧?”

苏婉仪抖开衣裳,对着荷菱比划,蹙着眉:

“可是阿菱穿着好看,我也好想看。”然后苦恼的说,“那可怎么办?”

瞧着她马上要为难死了。

荷菱妥协的接过衣裳。

“那,那好吧,我穿给你看看。”

说着嗔一眼笑的得逞的苏婉仪,她知道阿碗是装的,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吃阿碗这套。

“就穿这一次,没有下回了。”

苏婉仪扶着她像拔步床走去,嘴里高兴的附和“得嘞” 。

她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步态慵懒,手扯着帕子一角,随着身体前后摇晃。

从窗户下走过,光影明灭越过衣裳的花纹。

荷菱手搭在脖颈间,解扣。

苏婉仪直愣愣的盯着她白腻的肌肤,她轻推了一下阿碗,声音文弱,有些气恼:

“出去。”

苏婉仪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前一带。

“门关着呢。”

不会有人来。

荷菱看着窗户落下的日光,现在正值中午,大家都在午休,阳光漫漫。

她摇头。

头抵着阿碗的锁骨,闻着阿碗身上浓郁的外国香水味。

声音痴缠,“阿碗。”

阿碗的帽子掉落在地上,上面的珍珠串砸出声来,稀溜溜的,崩落一地。

荷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情到深处,唯有一声声轻叹。

……

苏婉仪情丝缠绕又带着些许清醒的问:

“阿菱,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你该怎么办?”

荷菱脚趾轻蜷缩着。

她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怎么办,就这样了?

苏婉仪非要她给一个答案,她凑过去,牙齿轻咬着荷菱脖颈间的一块软肉。

低低的“嗯?”了一声。

闹的荷菱有些痒了,她甜蜜的嗓音沾着黏糊糊的汗津:

“不会的。”

阿碗不会负她的。

苏婉仪固执的继续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又不是现实,如果就是像梦一样不会发生的,第二天一醒来全都像泡沫一样,忘干净的。”

荷菱抬头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清澈的像只小鹿。

苏婉仪举手保证。

她才心满意足的肯回答了。

“那我就在这屋里,等阿碗回心转意的那天,我相信阿碗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对吗?”

苏婉仪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她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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