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消息传出去,两家股票一片利好。

两大家族间联姻,很常见,既分散家族产业失败风险,又能扩张商业版图,共同攀附财富巅峰,有钱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林予墨看过帖子底下的讨论,问这段结合是因为感情更多还是利益更多,说利益居多,她茫然,她同意结婚时倒没想这么多,傅砚礼或许想到,他们处的位置不同,对这段婚姻的需求也不一样,其中一条评论她记得很清楚——

感情也好,利益也好,只有感情与利益之间界限区分越清楚婚姻越稳固。

稳固这个词,像镜中花水中月。

走一步看一步吧。

领证那天云杉私聊问林予墨有没有后悔,在此前,云杉一直认为她是昏头才会同意结婚。

她瞥见新鲜插/进花瓶里的小捧栀子,像是吸饱水,花叶昂扬舒展,她无意识地拨弄了下花瓣,说没有。

感觉不坏。

甚至有点超出预料的好。

婚期定在八月底。

婚礼远比想象中要麻烦,要定婚礼主题,要拍婚纱照,要看新房……虽然大部分她都无需插手,但总有些避不开。

新房上没有过多迟疑,她一眼看中华泰御府那套房子,面积户型格局都合乎心意,硬装已经完成,只剩下软装,她点名要傅砚礼那套沙发,其余家具也是她喜欢的设计师作品,从海外运来,到婚期时刚好能到。

纠结在婚纱上,她挑得眼花缭乱,不同设计师不同风格,最后在两套之间犹豫不决,一套风格更梦幻奢靡,一套更利落大气。

她拿去问傅砚礼,得到的回应是都好,都漂亮,毫无建设性。

林予墨自暴自弃式仰躺,念着结婚也太麻烦了。

苦恼的不只这些,傅家给出的聘礼是长长一张单子,包括他们以后的婚房也是在她名下,她的嫁妆数量可观,这些全都落入她个人小金库,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如此充沛,房、车、一些股票,债券基金,这些东西打理起来也费劲。

傅砚礼将她表情看在眼里,笑问:“我们小富婆也有苦恼吗?”

的确是有的。

她称作甜蜜的负担。

晚上,傅砚礼带她去朋友聚会,是乔珩那些人,在那家常去的会所里,婚后理应该见见面。

严格说起来,那些是傅砚礼的朋友,但两人认识时间长,他的朋友也变成她的朋友,尤其是乔珩,两人没少插科打诨。

朋友已经到场,热闹聊起来,他们踩线抵达,服务生推开门,室内目光看过来,乔珩带头拍手叫好,不怎么整齐地祝贺新婚快乐。

“行了,再多就尴尬了。”林予墨叫停他们。

几人笑笑,他们找位置坐下。

傅砚礼比她自然,让先上菜,有人提议开那瓶58年份的藏酒,他也没多说什么,让人去取来。

“这托予墨妹妹的福。”

有人说两个人之前还低调的,以前没瞧出什么苗头,怎么突然把婚给结了,谁先越的界。

傅砚礼出来认领,说是他。

就这样,没后续,想要听更多八卦的自是没趣。

“予墨妹妹怎么想的,我哥古板又不懂浪漫,嫁给他是不是有点想不开?”

林予墨看向傅砚礼,目光在说,看吧,不是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娶了她他才是赚到了。

傅砚礼扯唇淡笑,也没否认。

乔珩倒跳出来为好友说话:“懂不懂浪漫不重要,要看有没有心,有心自然就浪漫,对着你,谁浪漫得起来?”

“不贫你要死啊?”

“不会死,但憋得够呛。”

间隙,林予墨靠近傅砚礼,惬怀写在脸上,道:“听着我像是亏了。”

“嗯。”

傅砚礼将剔好刺的鱼放进她碗里:“补补。”

吃过饭,林予墨找乔珩打听“傅砚礼接过吻”这件事,如果真有这么件事,那么乔珩应当是知情者,但这话题涉及隐私,她问的小声隐秘。

乔珩却跟她当时一个反应:“真的假的?”

“连你不知道吗?”林予墨更加好奇,主动抛出更多信息,“不是跟高中那位校花吗?”

“谁,文琳?”

她点头。

乔珩整个人往沙发上靠去:“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连话都没说一句。”

记忆里却不是这样,她身边的朋友都在传高中部两位大神在早恋,她有去看过,那时自己还没长开,而对方出落大方,她不可避免有那么点自卑。

“那为什么当时都在传?”

“可能是学校颁奖,两个人作为文理第一在一块站过领过奖,底下的人认为挺般配,以讹传讹了那么一段。”

“就这样?”

“只会是这样。”

乔珩眯着眼,笑笑又靠过来,问谁跟她说傅砚礼接过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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