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要么赔钱,要么报警解决,这选择很难吗?”

院落里的人们再度议论纷纷起来。

秦淮茹满眼泪光:“我也想赔钱,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每日三餐都难以温饱,哪里能拿出这十块钱来呢?”

“你们虽然没有,但你婆婆有啊!谁不知道贾仁的抚恤金全都在她手中把持着,足足好几百块呢。”阎解成插话道。

“是啊,手握几百块钱,却连区区十块钱都舍不得拿出来?”阎解放随声附和。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贾张氏身躯一颤:“那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钱,我要留着养老的,不能动!”

周围的众人闻此言哄然大笑。

何雨柱笑盈盈地说:“贾婆婆,您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那可是几百块大洋啊,您养老真需要这么多钱吗?难道您忍心看到您的心头肉大孙子锒铛入狱,也不愿掏出这十块钱?再者说,若棒梗真被公安抓了,您还谈什么养老?那时谁能来给您尽孝养老呢?”

这一席话,直击贾张氏心中的痛处。

的确,倘若棒梗真的被捕入狱,又有谁能来照顾自己?

届时秦淮茹必定对自己恨之入骨,带着两个女儿改嫁他人,那时即便自己手握重金又能有何用?

贾张氏听罢不禁乱了方寸,犹豫许久,终于挤出一句:“好好好,这钱我出,可以了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怒目圆睁,狠狠瞪向何雨柱:“傻柱,你狠!我就不信你拿着我们孤儿寡母这十块钱能心安理得!”

何雨柱笑容依旧:“贾婆婆,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我拿着这钱问心无愧,而且我还打算用这笔钱买更多的猪肉,炖好几锅香喷喷的红烧肉,慢慢享用呢。”

这句话,几乎令贾张氏气得七窍生烟。

但这还没完,何雨柱又补充道:“另外,大家伙都记住了,我叫何雨柱,以后别再喊我傻柱。”

...

这场因红烧肉引发的风波,最终以贾张氏无奈掏出十块钱为棒梗“赎身”而落幕。易中海一挥手,宣布道:“好了,既然问题已经解决,大家也就别围观了,各自散去,回各自的屋子吧!”

众人瞬间散开,贾张氏满脸阴霾,恶狠狠地剜了何雨柱一眼,拽着棒梗:“走,回屋去!”随后便带着棒梗和小当回到了家中。

然而,秦淮茹并未立刻返回,而是在原地伫立,满目含愁地注视着何雨柱。

何雨柱仿佛全然未觉秦淮茹的愁绪,径直走向她:“秦姐,记得午你说过明天要介绍你堂妹给我认识,这事还算数不?”

秦淮茹:……

这家伙还是人吗?刚刚“诓骗”了我十块钱,现在竟然还想让我介绍堂妹给他当老婆!

秦淮茹哑然失笑地看着何雨柱:“傻……柱子,你的心肠就这么硬,非要逼着棒梗进监狱不成?”

何雨柱心中暗忖:“岂止是要棒梗坐牢,我还打算让你那块绊脚石似的婆婆滚蛋,最后让你自愿投入我的怀抱。”

但他面并未表露分毫,而是特意朝西厢房扫了一眼,继而压低声音道:“秦姐,你糊涂了吧?其实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你都打算送我儿子进监狱了,这叫帮我?秦淮茹心中嘀咕:你当我真是傻子不成?

何雨柱明白她并不相信,这女子精明得很,一生都在唆使傻柱供她吸血,怎可能轻易相信他的话。于是他继续低声解释:“秦姐,我说要报警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目的是逼你婆婆出钱。你看,棒梗他爸那几百块抚恤金都在她手里握着,眼睁睁看着槐花没奶喝都不肯拿出一分钱,这像是亲奶奶做的事吗?再说,那笔钱本就是赔偿给你们母子几人的,凭什么让她一人独占?”

秦淮茹思索半晌,追问一句:“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帮我?那钱应该给我才对,怎么就进了你的口袋?”

这女人还真是不好糊弄!何雨柱不急不躁,继续说道:“哎呀秦姐,这钱自然要放我口袋里了,若直接从她口袋转到你口袋,她岂不是要说你勾结外人算计她的养老钱?你婆婆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一旦事情传开,指不定会骂出多难听的话来,你的名声重要,我可不愿害你。”

这话倒也在理,秦淮茹深知自家婆婆的为人,一边催促自己接近傻柱、利用傻柱,一边却又反复警告自己不可背叛贾仁。若让她知晓这笔钱进了自己腰包,恐怕会咒骂自己偷汉子、败坏门风。

此刻,秦淮茹竟有些信以为真:“你真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赶紧点头:“当然是真的,秦姐,我对你的态度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说得秦淮茹心头微暖,她深知,自打嫁入这个院落以来,傻柱始终对她关怀备至。尤其在贾仁去世之后,更是时常接济她,对待棒梗和小当也如同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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