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朗寨中

吴如兰独自一个人来探望张妈了。

恰好,萧宇轩、张逸朗也在张妈屋里头。

“张妈,听说这桂花糕是建康城买的,可好吃了,我带几块给你尝尝。”吴如兰打开手绢,细心的她,把桂花糕收藏得好好的。

“夸张,你不用买这么多吧?”张逸朗故意问了萧宇轩。

“不买多点,够大家分吗?”心虚的萧宇轩回答道。

萧宇轩心想:这个该死的谢语竹,竟然都把它给分了,明明买给你一个人的。

明显,这个粗心的男人,简直把谢语竹当猪养了,买了那么多。

“吴姑娘,你有心了,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呀?”

“谢小姐说干活太累了,看她总是躺在床上,我不敢叫她。”吴小姐简单的回答,其实,字字都对谢语竹不利。

“你干的活比她还多,你都不累,这位谢千金,太过于矫情。也是,叫她起来,说不定她还会骂人,也只有你,才肯跟她做朋友了。”张逸朗也在指责谢语竹的不是。

“是的,一个刁钻的大小姐,这么好吃的桂花糕,竟然不吃,非要城里桂香源饼屋的才吃,简直是不可理喻,太过分了!”萧宇轩也把心中的不悦说了出来。

就算吴如兰对张妈毕恭毕敬,专程来看她,但张妈对她还是有偏见。

特别是,吴如兰此举,在张妈眼里,就是过河拆桥的行径,谢语竹好心将张妈介绍给吴如兰,她却背着谢语竹自己偷偷前来探望张妈,所谓的“她累,不敢叫她”,不也是在顺势暗中诋毁谢语竹么?

“我懂,我理解谢小姐。若是一位普通的姑娘嫌弃,不吃,那真的是矫情,但谢小姐她,我不认同。”作为师父的张妈维护着徒弟谢语竹,尽帮她说好话。

“怎么就不同啦?大家都是人,她就高人一等啊。”张逸朗反驳道。

“你们想想啊!一般的官家女眷,若能被太后受邀入宫,有机会参加宫宴,那是莫大的荣幸,是她们能拿出来,向旁人夸耀一辈子的事情。但对于谢小姐来讲,不就是与亲人聚个餐,去吃一顿家常便饭而已,她没什么坏心思,也没什么野心,其实,谢小姐单纯得很。”张妈故意瞄了吴如兰一眼,似乎是说给她听的。“对!她天生就是高人一等,她有那种命,所以不是矫情,而是她的日常而已,穷人哪能理解富人平日生活的奢华。龙生龙,凤生凤,她一直是这么活过来的,吃的、用的,自然也是最好的,不是挑剔,而是,百年老字号的桂花糕,她已经吃惯了。又不是肚子饿得没东西吃,所以,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张妈,你都被这丫头烧伤了,还处处偏袒她,看来她跟你投缘啊!”萧宇轩说道。

“不全是偏袒,就像有些人,低三下四惯了,对不起、谢谢这些话,恭维的话,她们随时随地可以脱口而出,但并不代表是真心诚意地。像谢小姐,心里就算有千百个诚意,叫她说出来,估计她都难以开口。所以,别乱批评别人。”张妈继续帮谢语竹说好话。

“张妈说得对,我也觉得语竹是个特别纯真的小姐。”为了表示对谢语竹的支持,吴如兰附和张妈的话。

“咱们不能说谢小姐坏话,她是张妈的得意弟子,张妈会生气。”张逸朗开玩笑地说道。

吴如兰在这,她损不到谢语竹分毫,她觉得气氛不对,便想法子离开。

“寨主、二当家、张妈,我还有活要干,你们先聊,我有空再来看张妈您老人家啊。”

“好的,谢谢你啊,吴小姐。”张妈还是笑笑地,感谢吴如兰为她送来了桂花糕。

这个谢语竹,真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知道送点过来给张妈。

看着吴如兰走远了。

张妈对着他们两兄弟说道:“你看,这吴姑娘就是懂事,懂得独自送点东西过来,我这徒弟就是不懂。”

“能比吗?她就是位没心没肺,不知好歹的刁蛮小姐。”萧宇轩还生着谢语竹的气。

也是,他的好心,被谢语竹打在地上,能不气么?

“自然是不能比的,我这把年纪,见的人多了,吴小姐懂得趋炎附势、人情世故、察颜观色,是位不简单的姑娘。”张妈说道:”谢小姐是觉得这糕点不是上品,拿不出手,所以,并非没心没肺。”

“我们的宗旨一直都是劫财不劫色,是她硬要跟着我上山的,我看她挺可怜的,便带她上山了。”张逸朗也是同情吴如兰的遭遇的。

“不是每个可怜人都值得同情的,你们呀,反倒要保护好谢小姐啊。”张妈嘱咐道。

“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怎么保护?再说,我们的寨民都纯朴,在我寨中,她是安全的,谁还会害她?”张逸朗不以为然地答道。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事端,其实谢小姐是很聪明的,厨艺以后定不在我之下,怎么精明的宰相,他竟然会把女儿养废了呢?可惜啊!”张妈惜才。

“是啊!谢家一族,家风极好,人才辈出,她的哥哥们都很优秀,和谢宰相的教育有关,公主也功不可没,可唯独谢语竹她,一言难尽啊!”萧宇轩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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