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恭声应“是”。
马车缓缓启动。
张恒靠在板壁上，长长出了口气。
不禁对自己的猜测产生几分怀疑。
又觉得不可能。
他曾任三位皇子的启蒙老师，对皇子的容貌十分熟悉。
虽然其后几年曾出任两河总督，六年没有回京，自然也没见过皇子。
但是，容貌变化再大总也有迹可循。
他敢肯定，龙椅上那位，绝对不是三皇子。
最大的可能是公主李代桃僵。
那么，叶离所言，帝后敦伦又是什么情况？
莫非自己猜对了一半，如今的皇帝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而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
张恒越想越头感，再次长出一口气。
他早晚会查明真相。不过目前还是要低调行事。
等秦云之事造成的影响过去再说。
燕月馨心情大好，看叶离也比之前顺眼许多。
“没看出来啊小离子，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
“方才大殿之上，你几句话就让张恒那个老东西哑口无言，倒是朕之前小看了你。”
叶离扯着嘴角挤出一抹假笑。
他何尝愿意蹚这滩浑水，还不是担心燕月馨倒台，自己也落不着好下场？
“是陛下英明神武，奴才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燕月馨点了点头，不知是说给叶离还是自言自语。
“这朝堂之上，朕能指望的竟然只有你一个小太监，简单就是个笑话。”
叶离没敢搭茬，也不想搭。
朝堂之上刀光剑影，一个不慎大好人头落地。
他还是找机会出宫过逍遥日子来的实在。
燕月馨脸色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翻脸怒视叶离。
“以后管好你的嘴，不要什么话都乱说。否则……”
叶离被瞪的摸不着头脑。
“乱说”是指哪部分？
是敦伦还是不能人道？说话不要说一半，让人怎么猜得着。
又不敢追问，怕燕月馨一言不和又要拔剑。
心里感叹，果然伴君如伴虎，还是赶紧办法开溜吧。
燕月馨自认赏罚分明。
回到上书房便让人赏叶离一百两银子。
叶离眼睛都亮了。
一百两诶！
普通百姓五口之家的家产总和也就这个数。
叶离拿到银票，立马就向燕月馨请假，想出宫去领略一番京城繁华。
顺便熟悉一下路线，为将来跑路做准备。
“陛下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无以为报，买些民间的小零嘴儿孝敬陛下，既全了奴才敬爱陛下的一片心意，陛下也能领略京中百姓的生活。”
“所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所谓……”
“不必所谓了，朕不同意。”
燕月馨边看奏折，头也不抬的一口打断叶离的滔滔不绝。
“你不想死就老实待在朕线范围之内，离开半步，朕要你的脑袋。”
叶离大呼冤枉，“为什么呀，奴才又不会逃跑，陛下没必要看奴才比看骨……那个什么，没必要，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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