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通通闪开。”黄安见情况危急,再不施救几个孩子没了。大声让那些孩子闪开,猛拽缰绳。乌骓马几乎是人立而起,黄安也趁机跳下马来。不等站稳就冲向河流,三步并作两步跳入河中。

身上的光明铠虽然沉重,但在湍急的河流中不容易被冲走。黄安仗着水性好,在水中迅速游动,接近落水的孩童从后面揽住,一边安抚一边救别人。

“不要慌,不要慌,不要胡乱动弹,脑袋拼命朝天仰。”在黄安的厉声喝斥之下,被抓住的孩子下意识地听从不再乱动弹,脑袋高扬避免呛水。

黄安再次抓住一个孩童,让他们牵着手,又抓下一个。很快,落水的三个孩童互相抓着成一条线。只是在黄安去救最后一个孩子时,对方被水冲远。

黄安看了看救下来的三个孩童,没有多想,奋力向岸边游去。河流湍急却不宽,很快到了岸边,赶来的吕方,杨林等人挨个把落水的孩子拉上岸。

黄安却是用脚一蹬岸边向后退,同时深呼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向已经被水冲走的孩子游去。

这时,大人们也闻讯赶来,落水了三个孩子父母长辈冲将过来。揪住自家小子,劈头盖脸地喝问。原来是几个孩子爬到岸边的树上玩耍,不料树枝折断,一个孩童即将掉落被人抓住,又有两人爬过来相助,树枝承受不住重量断了,四人同时落水。

“呜呜呜,我儿,我儿没了。”一个农妇听说自家娃儿被水冲跑了,顿时如遭雷击,软倒在地上哭嚎。

“哭哭哭……,你这娘们就知道哭,官爷不是去救了吗?”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听自家婆娘哭哭啼啼,不耐烦地转头大声喝斥。嘴上不干不净的骂咧,眼中的担忧却掩饰不住。

“你个死鬼,娃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没完。”那妇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又哭又闹又叫。惹得那汉子恼怒伸手要打,却被众人拦住。

“快看,快看,河里有人。”这时,有不少人惊呼。众人纷纷顺势望去,果然只见有人影破水而出。定睛一看,不是黄安又能是谁?抱着昏迷的孩童。他没有往这边游,而是就近靠岸爬上岸施救。

熟练地清除孩子口鼻异物,扒掉衣服,开始摁压胸腹。待到那些大人们赶过来时,这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哇哇吐出几口水,睁开了眼,清醒了过来。

“哈哈哈……醒了,醒了。”围着的人群一阵欢呼。

“好了,谁家的娃儿领走,以后看紧了,不要乱跑。”黄安抹了抹脸上的水渍,起身看向周围的人群。

“多谢官爷救命大恩,我夫妇给你磕头了。”那对中年夫妇飞奔着上前抱着醒来的孩童,倒头便拜。

“不用……”不等黄安开口,之前三个被救的孩童父母纷纷拽着孩童走出人群,一家人拜谢救命恩人:“官爷,没有您相助,我家娃儿也怕是凶多吉少。”

“哈哈哈,举手之劳,小事尔,以后可不能贪玩调皮。”黄安仰天大笑,不在乎地摆摆手,上前搀扶起几家人,摸摸几个孩子的脑袋,好言告诫。

“官爷,不如到我们家中,好生款待恩公。”几条汉子纷纷上前,真挚地邀请黄安到他们家中做客。

黄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指吕方等人,婉言谢绝:“免了免了,这份心就行,我等还有公务在身。”

“那恳请恩公留下名姓,我叫娃儿有出息了也好报恩。”

“某家济州黄安。”黄安如实相告,攀谈几句让对方离去。周围百姓纷纷向黄安等人行礼,这才散去。

唯独剩下一人没走,这却是个风度翩翩的文人。三十来岁,头戴纶巾,脚踩软鞋。衣着朴素却很得体,面色微黄,相貌堂堂,身上透露着书卷气息。

“先生有何贵干?”黄安褪下铁甲擦拭水渍,笑着问道。

“这位相公请了!”那文人行了一个标准的文人礼,接着侃侃而谈:“闻某所料不错,诸位是要前往京城。可眼下太阳即将西落,抵达时城门关闭,到时候得投宿。诸位多半首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不如到我家安顿,明日在下打算进城买些笔墨纸砚。正好陪相公同行指引方向,不知意下如何?”

“我这儿人不少,先生家中可能住得下?”黄安也看了看天边的太阳,觉得对方说得不错,反问道。

那文人胸有成竹地笑了:“闻某是村中教书为生,私塾致尚未开课,别说二十人,再来二十人也住得下。今日恰好遇见相公仁义,也想结识一番。”

“先生相邀,岂能不从?那我等叨扰先生。”黄安也觉得这个文人不简单,结交一番也好。于是便答应对方的要求。率队跟随对方前往其家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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