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命攸关的大事竟想着到赌坊里面耍牌赢钱?厅堂里众人都觉得这条汉子有些滑稽,做事不靠谱。酒桌上众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压抑。
骤然之间,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打破了沉默。赫然是汤隆给自己来了两大嘴巴子,连番认错:“呜呜,我不是人,我不该赌,导致身陷困境,全赖我全赖我,对不住表兄和表嫂啊!”
“好啦,好啦!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作甚?哭闹叫喊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是要救援。”黄安见这条汉子这番举动觉得对方知道礼义廉耻,也看到对方又哭了吧唧,语气加重安慰。
“不错,兄弟,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闻焕章给汤隆盛了一碗鸡汤递过去,语重心长地分析:“在下已经有了些眉目,你继续说打探到的情报。”
“嗯,好!”汤隆抹了抹眼泪,轻轻啜泣的继续说:“经过这两天的奔波询问,确认我表兄徐宁是被人陷害无疑。抓人并不是开封府官差,而是殿帅府军汉。在这之前还有小王都太尉府上管家来拜访,只是听邻居说,最后不欢而散。”
“小王都太尉?”黄安呢喃,下意识与闻焕章对视。
这小王都太尉可了不得,本名王诜,字晋卿。乃是宋神宗的驸马,宋哲宗的妹夫,也是当今皇帝八帝徽宗的姐夫。在宋徽宗还没有登基之前,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如今自然是水涨船高船。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称花儿王太尉。
那是吃喝玩乐的祖宗,与八帝徽宗是一丘之貉。有独特的癖好,最是喜欢收藏各种山水字画,奇珍古玩。眼下这位牵扯其中,事情有些难办。
汤隆这段时间显然也知晓一些,满脸如丧考妣。喝了口闷酒,哽咽抽泣着:“具体原因小人还没打探出来,也不知我可怜的表兄在牢狱之中如何了,嫂嫂怀有身孕,以泪洗面,如之奈何?”
“不用慌,我已经有所猜测!”黄安阴沉着脸,制止汤隆哭泣。摩挲着下巴处有些扎人的胡须呢喃:“徐教师有此一难,估计是家传宝甲惹得祸。”
“不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闻焕章也想到了。
“家传宝甲?这又是为何?”汤隆骤然止住哭声,吕方,石宝,杨林等人满头雾水,没想明白。
“先生说吧!”黄安看着闻焕章,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呵呵呵,那在下斗胆推测!”闻焕章谦虚地笑了笑,看了看汤隆,吕方等人,为他们解惑:“据说在几年前,这位小王都太尉曾经愿意花费数万贯甚至十万贯钱,试图收购杨家宝刀,徐家宝甲赛唐猊而不得,在当时掀起不小的轰动。”
“可是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牵连?”汤隆还是不解。
“你听我把话说完。”闻焕章笑着摆摆手,继续分析:“几个月前青面兽杨志在京城天汉桥杀了泼皮牛二。是在开封府收押刺配大名府,家传宝刀也被当作赃物封存在开封府库。那时杨志在大名府受到重用,开封府不敢动,可前些时间贺寿生辰纲被劫,杨志遭到官府通缉,不知所踪。我断定杨家宝刀已经落入小王都太尉手中。”
“哦,明白了!”吕方,杨林,石宝三人醒悟过来。焦挺,汤隆脑袋空空,眨巴眼睛还是不懂。
南离大将石宝醉是痛恨权贵,杀气腾腾地说道:“这群该死的贪官奸臣,贪得无厌。杨家宝刀被那撮鸟得到,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又想得到徐家宝甲。于是才有了这莫须有的名头陷害。”
“表兄落难,是雁翎金圈甲引起的?”汤隆后知后觉的惊呼。
黄安搞清楚时间始末心里有底,边吃菜边说:“这显而易见!徐教师爱这套宝甲比身家性命还看重,一般从来不给别人看。小王都太尉府上来人是想重金求购,被教师拒绝,才有了陷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闻焕章接上话茬:“参与此次的人不在少数,人多嘴杂。迟则三五日,快则一两天,徐教师被抓的消息瞒不住。”
“那该如何是好?如何搭救?”汤隆有些焦急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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