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武二郎?

“二郎,快快起来,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这般多礼。”黄安见是武松大喜,丢掉长枪,快步上前。

前文说过,黄安从小喜欢武松这个人物。这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在绝境之中从不言败。也知道他在老家打死了人躲到沧州柴进庄上,此行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收服或拉拢这条汉子。

“起来,莫做小女儿姿态。”黄安双手搀扶住武松往上托。稍微用力就发现不对劲。这条汉子犹如石墩子似的颇有份量,托起来费了不少力气,令黄安心里啧啧称奇,果然不愧是打虎英雄。

他觉得惊讶,而武松心中更是惊诧。

他从小天生神力,也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凭着气力惊人,厮打从未遇到过敌手。眼下却遇到对手。这位黄相公气力可怕,当真是深藏不露。

想到这,武松不禁对黄安越发敬重。

黄安搀扶起武松,眉头皱起,面上浮现担忧之色:“兄弟,你身体抱恙,如何不好生休养?”

武松感觉到黄安语气里的真诚,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相公勿忧,小弟染的疟疾是种怪疾,忽冷忽热。昨天晚上醒来时,发现在陌生环境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睡了一觉,这病好了。”

“甚么?有这种事?”黄安听得瞪眼,满脸不可思议。适才想起来,原本轨迹之中武松在门前廊道里熬药,被宋江踢翻了,也是吓了一跳蹦将起来,然而出了一身冷汗,身患的疟疾却一下子好了。

而眼下也是这般,不得不唏嘘好巧。

“不敢欺瞒,病痛尽去,小弟身体好得七七八八。”武松看见黄安有些不信,胸膛拍得震天响。

还真别说,这条汉子因生病面色蜡黄,略显憔悴。但打虎英雄岂能是泛泛之辈?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虎背熊腰。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近看远望,好似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好,好相貌,果真是威风凛凛,端的一条大汉。”黄安看着拍胸表示自己身体没问题的武松,上下打量其相貌魁伟不凡,在心里暗暗称赞。

他也知道这条汉子恩怨分明,是那种知恩图报之人。皱眉思索片刻,亲热地拉着武松,实话实说:“兄弟,黄某以前略听闻清河县武二郎之名,但昨天见到你时,就觉得兄弟你是条好汉。现在无人识你,可将来成就必定英雄了得。绝非是籍籍无名之辈。所以我便施以援手相助,只是纯粹地想结交兄弟。并无其他歹心恶念。”

“相公说的哪里话?这番大恩大德,武松感激不尽。”武松听见这番肺腑之言,也颇为感动。

“你我相遇,那是有缘。来,我来给你引荐一下。”黄安笑着摆摆手,指着正在体能训练的杨氏三姐妹:“这三人是我的妻子,是三姐妹。杨莺,杨燕,杨娟,是她们爹生前托付给我。”

“嫂嫂,武松见过三位嫂嫂。”武松只是看了眼便挪开视线,随即上前,撩起衣服拜倒。这一下可把杨氏三姐妹吓了一跳,止住动作,看看跪拜的武松,又有点慌神又无措地看向黄安。

黄安哈哈一笑,跨步来到三女身边小声提醒:“为夫与武松投缘,二郎以后便是自家兄弟,你们做嫂嫂的,当得起这个礼,称呼叔叔即可。”

“叔叔快快起来,行这般大礼,却是折煞奴家了。”杨莺姐妹这才红着脸,双手虚托。待黄安上前把武松搀扶起来。三姐妹又屈膝道了个万福。

黄安又简单地提及当时在东京城之事,武松恍然。黄安吩咐三姐妹继续训练,便拉着武松去了另一边:“二郎,来来,再给你引荐两位好汉,也是自家兄弟。这位是小温侯吕方,祖籍是潭州……”

接下来,黄安挨个喂武松介绍吕方和焦挺等人,顺便提及在屋内醉酒大睡的阮小七和山士奇。

吕方,焦挺也听黄安说过武松,自然不会失礼。武松受黄安恩惠,也没有托大,相互见礼,热情寒暄,院子里说笑声不断,倒也其乐融融。

众人训练没有因为武松来到而止住训练。

黄安从舞枪弄棒转为体能特训,顺便指导杨家姐妹。一边与武松聊着彼此过往,共同愤世嫉俗。

直到天色大亮,亲兵队结束训练,成群前往伙房用膳。而黄安几人是贵宾,柴府仆人送来早膳。黄安拉着武松,招呼众人入席,边吃边聊。

不得不提,柴府送来的早膳颇为丰盛。

有肉粥,蟹黄包,烙饼,手擀面,馄饨,一篮子煮鸡蛋鸭蛋,还有酱菜,还有饭后果品等。各式各样的吃食摆满桌子,令武松啧啧称奇。

“二郎,听说你在清河县犯了事,才躲到沧州柴大人庄上。”黄安接过杨莺姐妹盛过来的肉粥递给武松,又端了一盘包子烙饼放在他面前。坐下时自己也吃喝起来,仿佛想起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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