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内,一系列公文签署完毕,双方无异议。也代表济州地方与此次剿匪事件彻底撇清关系。
黄安又保证,明天便与程团练去军港接收兵船。同时在禁军集结的过程中,尽量多筹备船只。得到准确的答复达成所愿,程子明爽快地告辞。唯独富干办想起之前的挖苦,有点愤愤难平。
这两位跟随着衙役出了衙门后堂。
送走两个外人,段知州回来坐下后,担忧地说道:“镇北,那富干办是个小人,看临走前的眼神分明就是嫉恨上我们,恐会在高太尉面前说坏话。”
“相公,怕个鸟?任由他说去。”黄安满脸不以为意,盯着这个段明提醒:“以前相公背后无人不敢轻易得罪高官。可今时不同往日,您可是蔡相爷派系的官员,即便得罪高俅,他也决定不了文官升贬。这般,何须怕一个小小的狗腿子?”
黄安这番话犹如一语点醒梦中人,令素来谨小慎微的段明打了个哆嗦,却也认清自己不同往常。越想越是这般,底气十足,胸膛不禁挺起。
“呃……镇北说得极是。”段明呵呵一笑,随即又皱眉看黄安:“我是不怕,可兄弟,你是个武官,多少受到高太尉制约,得罪富干办不明智。”
“我会怕个狗腿子?”黄安毫不在意,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子递给段知州:“相公,这是我此次北方之行中途遇到的情况,顺手率队剿灭。其中枯树山,孟州道黑店两地有当地官府佐证……”
“哦,竟然有这种事?”段知州接过折子,听见黄安这番说辞惊疑万分,赶忙打开观看里面内容。顿时表情变得精彩,先是皱眉后是惊喜不已。
这份折子上记载的是半真半假,无非是彰显功劳。黄安率军北上,沿途遇到贼人劫掠,黑店放蒙汗药,击溃并乘胜追击,利用剿灭枯树山强人,捣毁孟州道黑店等事迹,记载的详细清楚。
其中寇州枯树山强人消失,闻焕章特意派人到当地官府通知,孟州道上的黑店捣毁及其事件过程,也是有孟州官府公文印信,官员联合署名。真凭实据,做不得假,尽是济州官兵壮举。
反正山寨都合并了,正好借题发挥,化作为军功。
黄安看见段明的神情变化,心中怪笑,循循善诱:“相公,这些剿匪事件,完全可以当作训练军卒的一部分。是由您亲自批准下令,再加上本州屡次击溃梁山泊贼人,境内安定,无毛贼流寇侵犯,奏报上去,治理有方,乃是政绩。”
“好好,哈哈哈,镇北所言甚是。”段知州看到折子上的内容也想到这些,听到黄安的话笑容满面,心中窃喜,合上折子后,连连夸赞黄安。
黄安没在意他这番话,继续加把劲,趁热打铁:“对了,剿灭强人,搜刮到不少财物,部分分给手下军卒,各级官员有份,给相公留了一大份。另外拜访柴大官人,这位也准备了一份回礼。”
说话间,黄安拍了几下手掌,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不一会儿,焦挺便带着几个军汉挑着几个精致小担子进入后堂,放下后行了礼,迅速告退。
“相公,请看。”黄安二话不说,边提醒边走到几个担子旁,把盖子的布撤掉又打开里面的箱子。一个小担箱子里是摆放整齐的金元宝和银元宝,另外则是珍珠玛瑙和小物件的古玩等物,还有一些上好的丝绸彩缎,全是一些值钱玩意。
段知州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喜欢钱财补贴家用。看到几个担子里面全是金银财宝眼睛都看直了。官府税收那是朝廷的,眼下这些却是自己的。想到这些充入小金库,段明目光炙热了。
“相公,这些是剿灭强人,黑店所得,这是柴大官人……”黄安站在几个担子边笑呵呵地解说。除了柴进的回礼,其他物品全是从梁山库房中挑选出打包,用来送给段知州,打通关系。
段知州从喜悦中回过神冷静下来,看着手上的折子,又看看几担儿财物。转向黄安,郑重说道:“好好好,黄都监做得好啊!接连剿匪,立了大功。本官会如实向朝廷禀报,到时必定重重有赏,你再密信给蔡太师,说不定得他看重。”
“那全凭相公提携,这也是属下有底气的原因。”黄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露出和煦的微笑。纵使这次不能加官进爵,却也可以做铺垫。到时候有机会表现一把,晋升兵马总管不难。
接下来,段知州唤来心腹把几担儿财物挑走。黄安坐下后,与这位知州边喝茶边闲聊起来。说说奔赴北方中途发生的事和抵达柴家庄的见闻。又把柴进客套话如何没见段明之类的话说来。
段明听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追问,唏嘘连连。后堂里两人说说笑笑,小半个时辰后,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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