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这毛孩子讨论风水玄道,当真浪费在下时间!”

沈东明在旁边给这白袍的斟了一杯茶,陪笑着说。

“边道长莫要生气。安然年纪小,没什么见识。

任凭谁随便说两句,她就觉得别人有神通。

要论起真本事,谁能比得上边道长您。您可是玄门的嫡传弟子,堂堂四钱天师呢!”

听到四钱天师几个字,我眯着眼睛,朝着那个白袍子的腰间看去。

果不其然。白袍子的腰间挂着四枚古钱。

古钱都用红线编织成串,打着长长的络子,挂在腰上,煞是威风好看。

而这四枚铜钱,也彰显了白袍子的来历。玄门中人——风水天师。

天下玄门有四能,轩辕卦师,风水天师,天命阴,茅山匠人。四门本属一家,而风水天师一派人丁倒是兴旺些,总共能有几百人。通过铜钱的多少,区分本事的大小。

最低等的天师,腰间挂一枚铜钱。最高级的天师,腰间也就只挂五枚铜钱。

听说能挂五枚铜钱的人,世上屈指可数,最多不超过三位。而能够达到四钱天师的标准,也已算是人中龙凤,本事约等小半仙。

可是我看眼前的白袍,虽说打扮的仙风道骨。腰间又挂着四枚古钱。

但是,这小子身上却看不出什么玄气。

至深的修行之人都是满身道气,气场站在方圆十里外都能看到。可是白袍子,气场平平,怎么瞧都不觉得他像有大本事的人!

我只顾着打量眼前的“同道中人”。身体却一直僵在书房中央,并没有反驳沈东明和这个白袍子的诽议。

还是沈安然看不过眼,拼命为我说好话。

“爸,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先生是年轻,可能能耐比不过边道长。

但咱们家祖坟有问题,毕竟是小先生看出来的。我觉得,咱们家迁坟一事,不如就交给小先生去做吧!”

谁料,沈安然一顿央求,沈东明还没有开口。那白袍子却忽然站起身,一拂衣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

“小子,你既然也是修行中人。可有师承?又是哪门哪派?”

这白袍子要打探我的虚实。

轩辕卦师与风水天师都属玄门之下。本不分高低贵贱。

只不过,这白袍子已经50多岁,却不过只混得四枚铜钱。而我轩辕卦师一门,从始至终,却只有我一个传人。

养父生前,早就把毕生的本事全部传授于我。

倘若要论起真功夫,这白袍子,我根本不屑放在眼中。

只不过,养父生前多次教导于我。做人要低调,万不可到处声张自己的师门。一怕遭到小人妒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则,也是不希望我陷于玄门同行的争斗。同行是冤家,你敬重对方。未必对方不会嫉妒你。

我老老实实的颔首。

“我叫石头,没什么师承。跟着我爸学过几年本事。从前跟我爸在村里开个小冥纸店,没来过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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