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情况,钱宸也是了解的,之所以没有罚款主要原因还是,凡是种植罂粟花的,都是没有文化上了年岁的老百姓,压根不知道种罂粟是违法的,派出所前去把地毁了可以,但是要反过头来再去找老百姓要钱,那老百姓们宁愿坐牢也是一毛钱也不愿意出。
碍于这种情况,派出所也是非常人性化的选择了息事宁人,毕竟他没有钱你也不能一直逼着他吧,所以便有了以教育目的为主的毁地、行政拘留,反倒是对罚款一事不那么认真了。
“刘大爷,不做罚款处理,是派出所的同志们一来是以教育目的为主,二来是知道老百姓们没钱,但并不代表着罚您款就是错的。
至于您刚刚说,凭什么不罚他们,只罚您,那您见过谁种完罂粟之后过来找政府要赔偿的?如果您找我们镇政府要赔偿,我们肯定也会考虑你的难处,不会罚你的款,但是您现在过来要赔偿,我们自然要‘两两相抵’了。”
“小子,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回去也能号召他们过来找你们镇政府要赔偿了?”
“刘大爷,您要搞清楚一个事情,首先是您种植罂粟的特殊性,只在土埂上种植,其他地方还有种的粮食,因此我们政府才会出于人道主义对你进行经济补偿。
二来,我是为了给您解决问题,才做出对您赔偿5000块,罚款3000块,合计赔偿2000块的决定,如果不是这样,我完全可以推拉扯皮的将这件事情推到派出所那边,让你跟派出所协调解决,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派出所会不罚你的款子?而且他们还会更加‘遵守规定’办事,一旦超过500株,罚款肯定更多,而且还要面临坐牢的问题。”
钱宸深知对于这类老百姓,你就不能一味的退让,否则更加填不饱他们的私欲,在这一点上,钱宸太能明白老百姓的想法了,是能多要点就多要点啊,政府就应该对我负责。
但是凡事也要有个度,如果没个度,那老百姓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尝到了这个甜头之后,他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来找你信访要钱,来的次数越多,也就越死猪不怕开水烫,这种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都已经成了专职信访户了,全靠上访找政府要钱为生,毕竟在很多时候政府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见老百姓要钱要的不多,也就选择了给钱息事宁人罢访。
但是给钱真的能息事宁人罢访吗?不,这样只能增加老百姓信访的气焰,老百姓得了这个利之后,他就会不厌其烦的上访,期待再次获利,即使政府不给钱他也没什么损失,反而在这个过程中,老百姓变得一次比一次“难缠”,甚至都能学会进京访了,直到最后你不给点钱财人家都不回来。
当然,钱宸也不否定,确实有真有“冤情”的老百姓上访,那钱宸自然也会竭尽所能的协调解决。
钱宸从来都是论事不论人,刘老汉这次答应之后又反悔明显是为了多要钱,所以钱宸才有了上面那一番话。
而这些话听到刘老汉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只当是钱宸为了不给钱吓唬他。
“你他妈的少拿坐牢吓唬我,我这么大年纪了,无儿无女了无牵挂,抓我进去坐牢,我还省的做饭了呢。”
面对刘老汉的撒泼扯皮,钱宸一阵无奈,随即开口道:“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您上了年岁,真的愿意进去坐牢吃那份苦?而且我已经跟何镇长那边做了汇报,向您申请了低保户名额,这一年下来也不少钱呢,拿着这些钱好好在外面过日子不好吗?何必非要进去坐牢呢?”
“你少他妈的骗我,你说的低保户名额只是唬我的,等我这个事情过去,那低保户也就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您这又是听谁胡说的?您见过哪个低保户申请下来被撤销过?而且我也告诉过您了,我人就在这里,要是后面出现什么问题,您也能随时来找我,即使您不相信我,那我上面还是有书记、镇长、县级政府的啊,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老汉一时之间陷入了犹豫,五保户的名额对他来说确实充满了诱惑力,同时钱宸的一番话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你不是骗我的?真心要给我五保户这个名额?”
“当然啊,我这个工作就是专门为您这些人服务的,骗您干嘛?”
“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啊,不能说每次我来就说正在办理中吧?”
“那肯定不会,本来今天您要是不来,我下午就带着人去您家做调查,落实五保户的事情了,这样吧,最多一周,我这边保证给您落实到位。”
“行,一周就一周,这次你要是真能给我安排五保户的名额,那要罚我3000块钱,只赔我2000块我也就认了。
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若是一周之后你解决不了我五保户的身份,我可就不来这里找你了,我就要上县上说理去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要地的赔偿,还要连你一起告。”
“刘大爷您尽管放心,既然我敢给您打包票就是要给您一个交代。”
见钱宸这样说了,刘老汉这才欲言又止的望了望钱宸,说了一声“我再信你一次”,就要往门外走。
可是钱宸却将刘老汉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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