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随着人群离开,后又钻入小巷,几个转折后已彻底避开了行人。正要迈过拐角往更深的胡同里去,不料横空伸出来一脚,他一个不察被一脚踹中胸口,立时便被踹到在地。

男人迅速爬起来,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匕首,只是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只觉脖颈一凉,微微侧目,一柄长剑已架在了脖颈上。

拐角处,萧允演负手现出身形,俊颜冷峻,鹰眸如刃,直射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那些孩子是不是你们的手笔?”

男人倏然抬起头,想是没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后,咬咬牙别过了头去。

“王爷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映九从后踹了他一脚。

男人回过头狠狠瞪着他,牙关一紧。

跟在萧允演身侧的陆生见势不对,一个箭步上前,一手钳住了男人的下颌,用力一掰便将人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这厮果然是想咬破毒囊自尽。”陆生从男人的嘴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囊,“王爷,看来这人嘴硬得很,不用点真功夫怕是轻易不肯开口呢。”

萧允演冷笑:“何须我们动手,刑部里有的是东西叫他开口。”

男人身体一震,额头已有冷汗涔涔落下。

萧允演吩咐:“映九,把人捆了送到刑部门口去,不要暴露身份。”

映九应是:“要不要述明原因,不然属下担心刑部那些人恐弄不清楚情况。”

忆及刚才街道中心发生的一幕,萧允演眸光深邃了下来:“沈侍郎不是刚带回一人么,刑部,也不全都是些酒囊饭袋。”

映九得了吩咐,手脚麻利地将人捆了,提溜着人就出了巷子。

萧允演立在原地久久未动,回味方才街上的一幕,倒是与多年前的颇有相似之处,不觉间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异样。

反倒是陆生从旁候着,见状不免奇怪:王爷刚刚是笑了吗?

相府内九曲堂内,赵元宁已是数次向外头张望,谢氏看了她许久,搁下杯子终是忍不住提醒:“别看了,那门口就是被你看穿了也得等西堂回来了才行。”

赵元宁总觉得上午那事有些不对劲儿,又一直记挂着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那个孩子现下如何了,难免等得焦急。倒是被谢氏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谢氏忍俊不禁,看着这个外甥女儿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欣喜。

她膝下没有女儿,只生了两个儿子,虽说也孝顺,但到底是没有女儿贴心。

阿宁小时候玉雪可爱,粉糯糯的像个小团子,长大了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么些年要不是公公心里有芥蒂,她何至于忍着不来往。如今心结解开了,她自然是要好好疼爱她的。

“阿宁,你过来。”谢氏招手唤她。

赵元宁放下杯盏走了过去,谢氏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身边,再三犹豫下还是说出了那个一直以来的想法:“阿宁啊,你生母早逝,在赵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如今你已与你外祖父冰释前嫌,依我看啊,你干脆趁早搬到沈家来住,这里有你外祖父,还有你舅舅和我,再者还有你两个表哥,我们都会好好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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