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宁扭着身子避开双喜的手,仍旧将脸埋得深深的,自觉无颜见人。

双喜只好不厌其烦的劝:“事情已经发生了,姑娘再多想这些事情也只是徒增烦恼。其实姑娘大可往好处想,晋元王在上京城的风评一向不错,既不寻花问柳,也不招惹是非,想必这事他也不会到处胡说。”

“他自然不会寻花问柳,他根本就不……”

“不行”两个字在即将出口时便被理智给压了下去,赵元宁虽然气愤,但也知道祸从口出,若叫旁人听见她说晋元王那方面不行,指不定会多惹出别的风波来。

“罢了罢了,本姑娘是什么人呐,心胸豁达,不拘小节,区区意外,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呢。”赵元宁正襟危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强迫着自己不去回想。

双喜忍俊不禁:“姑娘想通就好。”

赵元宁坐直了背脊,眼神坚定。

可下一刻,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赵元宁耷拉着肩,嘴角一撇,就差嚎了:“可我就是忘不掉嘛,那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去想呢?呜呜呜……”

双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跟哄孩子似的拍着她后背,期望她能自己想开。

干嚎了一阵,赵元宁忽然停了下来,正经的看着双喜:“你有没有觉得,我自从遇见晋元王后,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能遇见他?”

景阳山陷阱是,之前外祖父寿宴也是,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双喜不明所以:“姑娘,你的意思是……”

赵元宁神色认真:“我觉得,他克我。”

双喜简直无语凝噎,忍着白眼的冲动说道:“姑娘,你这话可说得太没有良心了,连奴婢听了都要替王爷叫屈。”

赵元宁瞪她:“什么意思?”

“姑娘想想看,景阳山陷阱这事,是嘉承县主设计你在先,如果没有王爷在,你能这么轻易脱身吗?嘉承县主又会那么容易收手吗?再说说沈相寿宴那日,单凭萧世子在,虽然他能帮你混进去,但是最后躲过齐管家,是不是全靠人晋元王?”

双喜掰着指头一条条的算着,忽然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还有二姑娘和豫王殿下的事……”

赵元宁一个激灵,只听了开口便已知道她的下半句。

双喜继续道:“那事也是人王爷帮你的吧,如果不是王爷,这事大概率不会那么容易成功。就为了刚刚那个意外,姑娘你就说人王爷克你,可真够冤枉人的。”

赵元宁嘁了一声,可是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回过味来,她忽然板着脸戳了戳双喜的脑袋:“你是谁的丫头,帮着谁说话呢。”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双喜揉了揉脑袋,见赵元宁挥拳作势打人,赶紧往旁边避开。

赵元宁也只是吓吓她,收了手,再一回想,似乎是这么个理。

可是想到方才,她还是觉得没脸见人。

“不行,不行,最近势头不顺,看来我得去拜拜才行。”赵元宁下定主意,改日一定得找个时间去拜拜,消消身上的霉运才行。

听到这个,双喜顿时眼睛一亮:“姑娘若是想去拜拜,奴婢倒是听说祁连山的紫霄观香火旺盛,那里有位一尘道长,解签甚是灵验。”

“真的?”

双喜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主仆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彼此相识一笑。

赵元宁一拍大腿,敲定了行程:“好,就去祁连山紫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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