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似乎似曾相识,尤其是他皱着眉头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
但是像极了谁,赵元宁一时间倒有些想不起来了。
门外传来异响,她抬头望去,便见解元吉站在门口,低着头,面如槁木。
“解元吉?”
赵元宁轻呼一声,全然忘记了对座的沈西堂,起身便朝解元吉走去。
傻小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拿手在面前晃啊晃,却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元宁慌了,询问般的目光望向跟过来的邓曙:“他怎么了?”
邓曙看了沈西堂一眼,再看向赵元宁,耸了耸肩,未置一词。
赵元宁大约也猜出来一些,估计是一尘说了什么让他受了刺激,这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傻小子!
她正思量着该说些什么话来宽慰这个受了伤的傻小子,便瞧见门口的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王爷来了。”
沈西堂眉头蹙起,险些忘了这座道观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大步迈出了门,邓曙跟随其后,赵元宁扯着解元吉也跟了出去。
门外,萧允演长身而立,陆生映九抱剑候在左右,听闻身后脚步声,他方才缓缓转过身来。
沈西堂跨步上前,拱手恭敬一揖:“微臣见过王爷。”
“沈侍郎不必多礼。”萧允演单手负背,长眉入鬓,神情怡然,“本王听说紫霄观出了事情,不过好在沈侍郎远见明察已将凶手缉拿归案。既然凶手已经落网,那本王是否可以离开了?”
“这……”沈西堂一时犹疑。
眼见对方有不放行的意思,萧允演没急,倒是映九耐不住气,冲上前急道:“怎么,难道沈侍郎还想把我们王爷也拘在这观里不成?”
未免引起冲突,陆生赶紧将映九拽到了身后,又含笑冲沈西堂好言道:“沈侍郎别多心,映九虽然话不好听,但也不无道理。刑部查案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我们王爷堂堂亲贵,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要是陛下知道了……”
陆生挑眼去觑沈西堂脸色。
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太过挑明,他相信沈西堂懂得个中意思。
沈西堂自然晓得当中含义,不过稍一犹豫,在余光瞥见身边的少女时,那点子犹豫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朝萧允演再一拱手:“王爷天潢贵胄,况凶手已经缉拿归案,王爷自然不必留在此处。只有一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够应允。”
萧允演挑眉,看着他等着下文。
沈西堂拉过赵元宁至近前:“小妹无辜卷入此案,照刑部规矩应当作为证人暂扣在观中,等待案子结束方可离开。但小妹是女儿身,今又负伤在身,微臣实在不忍她留在观中受苦,不过一应证词都已按照规矩记录在册,所以微臣想,能否请王爷下山时将小妹一并带走。”
“表哥,我不……”
赵元宁刚要拒绝,沈西堂一记眼色扫过来,立时叫她乖乖住了嘴。
萧允演不过略一思量便猜到了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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