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演在府中等候,掐着时辰正要吩咐底下人备马车出府,好去宫门口接王妃回家,便听见下人通禀,说是相府沈夫人求见。
谢氏一路亟步往正厅处来,赶在萧允演开口前,着急抢先说道:“阿宁出事了。”
萧允演顿时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谢氏一路行色匆匆,连口气也来不及喘匀:“宫里传出来消息,太子妃在东宫遇害身亡,当时只有阿宁一人在现场。豫王带着侍卫去到东宫的时候正好将准备离开的阿宁抓住,他又从阿宁的身上搜出了一瓶毒药,经太医查验,与毒死太子妃的是同一种毒,现在人已经被押进大牢了。”
萧允演头目森然:“为何我一点也没有收到消息?”
他在宫中有不少眼线,每逢有任何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设法传出宫来,今日怎么……
“阿宁被陷害,明摆着就是冲着你来的,宫里人三缄其口,自然是要瞒着你。”谢氏急不可耐,“豫王侧妃是阿宁妹妹,她设法叫人传来口信,说是阿宁在宫中可能有事,公公不放心特意让人去打探,这才知道了这事。”
“眼下公公他们都进宫了,临行前,公公特意让我来知会你一声。顺带叮嘱你一句,有人拿阿宁开刀,目标是你晋元王府,行事务必谨慎些,不要做冲动的事情,以免留下把柄,叫人参你一本。”
此时萧允演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去谢氏的这些嘱托。
他当即扬声唤来陆生,与他耳语几句,等人离开,又急忙吩咐映九备车,他要即刻进宫。
谢氏见他没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也是着急,赶忙挡在前头将人拦下:“公公就是担心你情急,这才让我过来一趟给你传信。我知道你担心阿宁,我们同样也担心,但眼下不能冲动行事,你贸然进宫,焉知对方没有后手在等着你。”
“难道我要因为保全自身而眼睁睁的看着阿宁去死吗?”萧允演怒声咆哮。
谢氏从未见过盛怒之下的晋元王,被他吓得心口突突直跳,可想到公公的嘱托,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冲动不能解决事情,你若被连带着拖下了水,谁来救阿宁?你这才是真正的看着她去死。”
萧允演脸色阴鸷,重重一拳捶向身侧的白瓷花樽。
半人高的花樽应声而裂,碎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谢氏被吓得一哆嗦,一张脸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她惊骇的看向萧允演,原本对这桩婚事她还持有怀疑的态度,可是现在瞧着他为了阿宁的事情如此上心,又不免动摇了最初的看法。
想到公公临进宫时的嘱托,犹豫再三,她还是张了口:“还有一事,原本公公让我转告于你,可我担心你对阿宁的情意不深,原不想说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应该知道。”
萧允演回望过来,心头忽然浮现一个猜测。
谢氏环视四下无人,这才叹气说出了那个秘密:“其实阿宁并非音音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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