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没听过的新名词。
“玉楼,伤痕文学又是什么?”
“伤痕文学是嗡嗡嗡时代结束后,在知青返乡的时代背景下,集中涌现了一批展示“嗡嗡嗡时代”给人们造成精神创伤的控诉性小说作品。它得名于陆新华以那个时代中知青生活为题材的短篇小说《伤痕》。”
“伤痕文学的大部分作品是苦难经历叙事,反映了特定历史阶段源于政治谬误导致的个人的不幸遭遇、以及表现个人内心的情感创伤,表现出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并恢复了文学的批判功能。”
“在创作手法上,伤痕文学实现了对文学真实性的回归;在情感模式上,伤痕文学大多营造出悲剧氛围来宣泄情感。”
在姜玉楼的解说下,简行大受震撼,并且有了一丝共鸣。
《伤痕》吗,他还真想拜读一番。
和姜玉楼的交谈,使得简行看到了写作的另一种可能。
他心里一阵火热,如果自己把知青的经历写出来,能不能发表呢?
“伤痕文学,别人可以写,我为什么不可以。”简行心中暗道。
他敏锐地察觉到,伤痕文学,应该是他通向作家大门的一个捷径。他也不求名利,只希望能有个作家的名头,然后离开这个小乡村,回到自己本应该在的城市里。
是的,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甘于窝在这个小山沟里。只是他没有背景,虽然有个老师在省城,还是《延河》文学杂志的主编,但他写作水平不过关,想求老师通融都不行。
否则的话,他早就求老师帮忙。
多亏了姜玉楼啊!
“姜老师……”
“简老师,嗨,您就别叫我姜老师了,生分。我看咱们年纪差不多,这样好了,我叫您简大哥,您叫我玉楼吧。”
“好,那我就托大,叫你玉楼。”
“简大哥。”
和简行成为朋友也是顺势而为,多个朋友多条路,对方还是知青,听说在省城还有关系。大家都是陕地人,以后少不了互相帮助。
这也不是要搞小圈子,而是现实便是如此。
如今的文坛,西北作家还是要弱势许多,互相拆台的事情肯定不能做。
而且,简行人也并不坏。
从跟他的交谈种,姜玉楼了解到,他的妻子张玉芬是本村人,标准的村妇,大字不识一个。两人的相识也很简单,简行当知青的时候就是住在张家。
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
在那个吃不饱的岁月,多亏了张家和张玉芬的帮忙。否则那时候他还不是小学老师,每天要干繁重的农活,虽不至于累死,但也绝对不好受。
本来,简行再是感激张家,却也不会和一个村妇结婚。但是吧,世事无常。就在知青返乡的浪潮中,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去后,张家找人那么一劝说,他当时都绝望了,脑袋一热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时,他结婚除了村里,他连住在省城里的父母都没有告诉。
这桩婚事简行并不是很满意,但是他却很爱他的妻子张玉芬。
闲聊时,姜玉楼总能听到简行对媳妇儿的夸赞。
贤惠,吃苦耐劳,能操持家务,支持丈夫的事业,等等等等。
他们夫妻如此和睦,倒也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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