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多久之后了。

孙梓凯从一个间陌生屋子里坐起身,这屋子是空的,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却没有积灰,也没有旧味,而这房子居然是没有门的,窗倒是一直透进来光亮。

他感知四周环境,觉察到了能量,向后一转,走了三四步,蹲下身子,接着手指向下一插,凭空插出一个铁勺子,他把勺子放在地上,拨动其尾,让其转了一圈。身边之景立即变了。

他身处一个铁笼中,四周昏暗的很,手脚都被锁链绑着,而四面放着烛火台,点着香炉。那烟香非比寻常,嗅之令人迷惘,渐而生幻,这应该是幻术,但十分低级。孙梓凯轻轻便挣断了铁链。

这笼子在密室之中,孙梓凯通过感知四周微弱的气流,心里感慨道:“这地方,居然这么大?难道是崔清睿的暗室?”他的耳朵好使的很,立即听到了远处的对话声,他将浑身能量气息全部封闭,连呼吸都放缓了,离着地面几寸高,浮空而动,渐渐绕了出去。

这密室里四通八达,有多处房间,每一个都有独特用处,甚至还有专放刑具的屋子。但每一个屋子都很简朴,没有任何贵重之物,连个瓷瓶子都没有,也特别规整,唯有那存放书籍的屋子,书卷堆得到处都是,地上都铺满了。

绕出去百步,终于听清楚了,这里离着那对话的两人还有不小距离,孙梓凯听出那二人正是崔清睿父女。

“太久了,一天就行了,这是好苗子,不能让你毁了。”崔清睿说道,能听得出,他不仅烦闷,还很无奈。

“我说了三天就三天,我不剐了他算他狗命好。”

“三天!那术能磨疯他。”

“疯了更好,我告诉你是你自己识人不淑,他还说要杀了马桃溪,他心里有鬼,我要好好查查他!”

“不行!”崔清睿急了,“哎呀,你就听我的吧,别管他的事,你想对他撒气,我拦不住,可这件事,到此为止。”

“凭什么!”

谁能想到平日里威风赫赫的宗主,在女儿面前是这副模样,崔清睿气恼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马家人走得太近。”

“我跟桃溪处了十多年,现在你说这话,早干什么了!马家怎么对你了,你凭什么有这么大敌意。”

“你!哎呀呀....”崔清睿似是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算爹求你了行吗?”

正此时,外面似乎有人喊道:“宗主,其他宗门去北境的消息打探回来了,门主们都等着您去呢。”

“来了。”崔清睿起了身,但听得出来他犹犹豫豫了很久,“我去办正事,你别管那小子了,那术够折磨他了。”

“我去拿鞭子抽他,让他尝尝滋味。”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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