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瑾手持铁剑,剑长四尺四,而高洋手持钢鞭,鞭长三尺三,二人对立以心交锋,已经耗了一个时辰。

此战比的是心力,二人身未动,但灵气已动,持器者,灵气走游之势极为明显,所以观对方之灵气,便可知对方之器锋,一来一回,互相拆招,好似正在棋盘之上博弈,众子皆为最终一斩。

高洋将自己的身位防得水泄不通,姜钰瑾自知早就已败,只是心有不甘,还在试探对方的破绽。

虎新城说道:“结束吧。”

二人立即运气起器,可姜钰瑾的剑起势之时,从手中滑落,而起手腕因强力不匀而发生了扭伤。

虎新城立即闪来,按住了她的手骨,又点了她手臂上几个穴位。姜钰瑾额上淌汗,情绪急迫,说道:“弟子失误了,再来一次吧。”

虎新城冷道:“修器者,心不可不静,你的攻势漏洞百出,心也就敞开在对方的眼前,最终迷失了自我,不要想着用剑战胜对方,你就是剑,剑就是你,心动而剑动。”

“是,师父。”

虎新城让姜钰瑾退到了一旁,自己捡起了一根两尺长的木条,亲自做高洋的对手。

高洋并没有表现出急迫紧张的模样,按着虎新城的话讲,高洋是难得一见的心修天才,小小年纪,已做到心器如一的地步了。

虎新城示意高洋比试器法,高洋慢慢起步,三步为一法,四步为两尺,而钢鞭上的灵气,也游走成型。

虎新城先出手,木条笔直点出,这在修器之道里是大忌,虎新城此举是有充足的把握。高洋的面前,全是破绽,他低语:“秦王鞭石!”鞭上灵气显形,仿若一条蛟龙从鞭柄盘鞭而出,呈泰山压顶之势砸下,小小木条岂能抵挡千钧之力。

而虎新城手中木条本是前插,结果突然后撤,而虎新城适时低头,弯腰之时,恰好躲过了千钧钢鞭,而右腿蝎子摆尾,脚地板将那后撤的木条又击向了前方,此是棍法,梗似枪法,因为刺来之势过于锋利。

高洋自有收手之法,他竟预判到了师父的器法,原本劈下的钢鞭,顺势朝着地面插去,自己也半蹲下来,木条从耳边穿过,划伤了耳垂,可钢鞭砸地,形成了冲击浪,三分留给自己,七分极短时间蓄积后,喷发给了前方。

多亏虎新城下盘极稳,马步一弓,硬抗住了冲击浪,可站在侧面的姜钰瑾,双腿被震到无法直立。高洋一看此机会甚秒,接着一招“探拔蟒”,钢鞭弹地而起,宛若百斤蟒口,挥砸向了虎新城的裤裆。

饶是虎新城修炼到金丹境,也不能硬抗这等攻势,一招踩云步,踏着钢鞭上浓厚喷张的灵气,越过了高洋的头顶,而钢鞭之势,扩喷出去三丈,在前方石墙上打出了一深印。

高洋回过身来,知道自己刚刚已经被师父点中了后脑勺,那代表自己已经被杀。虎新城唤了一声,让姜钰瑾与高洋齐力作战,姜钰瑾持铁剑而来,灵气直接化水,而水之灵气突变天玄罡气,化出三千灵丝影。而其步伐走的是风行步,但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适应自己的身体。

行家一出手,便知高低,虎新城立刻发觉姜钰瑾此技的精妙。他以木条相迎,也使剑法,也动了灵气。可姜钰瑾天玄罡气攀剑之身后,于剑尖汇聚成型,再瞬间化解,罡气似暴瀑决堤,轰然绽放,如剑花刺开。

虎新城使得是剑之十二玄,也算是器派剑法中的最高等,可木条上的剑气被天玄罡气化成的一条丝影直接拍碎,剑气退散成灵气,而灵气更抗不出天玄罡气的攻势,姜钰瑾一心在于剑前,刺出而花绽,身边蓝花如繁星点点,或大或小,显现后立即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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