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绕不开江鸣礼的。
沈今姒抬起头,冷淡地颔首,没搭腔。
江鸣礼却完全不在意,往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凑近她的耳旁小声说着。
“沈小姐,去见你爸爸,他是不是告诉你,那证据是江家给的?”
沈今姒立即往后移了几寸,眯起眼,厉声斥道:“江总,你这种身份的人,当狗皮膏药就有失身价了。”
江鸣礼笑笑推了推眼镜,“对于沈小姐这种美人,当狗皮膏药,也值得。”
说着,他倾身到她耳旁,眼神却瞟向远处的宋砚尘,似是挑衅,“宋砚尘一直看我们,你说,我要是对你做些什么,他会不会冲过来?”
沈今姒身体往外一歪,和他拉开些距离,“江总,我看你这么关注宋总,你该不会是对宋总有意思,求爱被拒绝了,因爱生恨吧?”
镜片后的那双眼突然皱了起来,下秒,人低头轻笑,“沈小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不过,你要失望了,我喜欢的是像你这种的美女。”
“江总,你在我这儿磨嘴皮子,不如想想一会的标能不能拿到吧。”
江鸣礼坐直身体,双腿往前一抻,叹了一声:“你都出现在这儿了,你觉得我们江氏还能拿到这个标吗?”
一副认命失标的样子,可沈今姒又怎么会相信他表现出来的,像他们这种人,最会做姿态迷惑人。
“江总倒也不用太丧气,以你投机取巧的能力,还是有机会的。”话落,沈今姒站起身,“失陪,上个洗手间。”
丢下一句话后,她抬脚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并不想跟江鸣礼成为众人观看的焦点,江鸣礼是故意想激怒宋砚尘,如果宋砚尘在场压不住火,闹事,只会得不偿失。
自那晚,宋砚尘从他的手中把她抢过去后,江鸣礼就不爽了,也想试探她对宋砚尘是否重要,可她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沈今姒站在洗手台边洗手,没会儿,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你去见过爸爸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沈今姒抬头,望向洗手台上的镜子里出现的人,白素。
今天的白素一身高端时装,端庄大气,气质出众,但眼里的荫翳,却出卖了她的伪装。
“你也配叫爸爸?”沈今姒没给她面子。
白素仰起头,挑衅地笑了起来,“他养了我十来年,我叫爸爸有错吗?沈今姒,是不是觉得很生气,我就偏要叫爸爸,我还要告诉你,我跟我妈见过爸爸了,他没责怪我们。”
沈今姒听到最后的话,心头的恼火蹭地往上冲,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爸爸不是那种糊涂的人,看清了她们的嘴脸怎以可能原谅。
白素这样说,是想激怒她,一旦她在这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今天的标,宋氏就可能拿不下来了。
稳定心绪后,她冷嗤。
“我爸对你们什么态度,我也心里有数,他要原谅你们,除非……”沈今姒说到这,故意打住。
她关掉水阀,从一旁抽出几张手纸,不急不慢地擦干手上的水渍。
白素被吊起胃口了,转头看沈今姒,见她没往下说的意思,沉不住气地问:“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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