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从公司被带走,设计部所有员工纷纷围观,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着心急如焚的。
但当事人沈今姒却平静得让人出奇。
她跟着司法人员走出宋氏大厦,坐上他们的车子往司法机关走去。
江裕河的反击开始了,但是她身正不怕影子歪。
美术馆工程,她清清白白,全凭实力拿下项目,这个项目的招标,还是一改以往的流程,当场定标,每个企业都在场,何来贿赂。
江裕河不仅针对她,也是想拉潘应希下水,更是对宋砚尘一次狠狠的警告。
经侦审讯室,沈今姒淡定从容,面对工作人员的审问,她如实回答。
“宋氏能拿下工程,全凭实力,而且当初也是现场选稿,不存在贿赂。”
“你跟潘应希是否是旧识?”工作人员问。
“对,但有好几年没见了,再见到他时,也是这次工程上。”
“招标会前,你有跟对方联系吗?”
她记得,去看爸爸,爸爸让她有事可以找潘叔,幸好在招标会前,她没有跟潘叔打过一次电话。
“没有。”她很肯定地回答。
那男人目色沉了沉,继续问:“你们宋氏以前没有透露过要参加这次的竞标,直到在会场时,临时决定的吗?”
“确实没对外透过要竞标的消息,因为是怕多生事端,失了这个项目。”
“这是借口,你们是担心让人知道你跟招标负责人认识。”
沈今姒听完的那一刻,只觉得怒火中烧,这么牵强的理由,对方也能说得出口。
“做为司法人员,这么强行扣帽子,原来你们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啊?”
“面对问题,就请回答问题,对司法人员,人身攻击,只会让你罪加一等。”对方怒斥。
沈今姒冷嗤一笑,“所有招标的企业,都知道招标负责人是谁,让人知道我们认识,那又怎么样?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就能因为我知道负责人是谁,说我贿赂?这太扯了吧,贿赂也得有证据,只靠推测,那是草菅人命。”
“这场竞标是现场选设计稿,是当场投票出来的。”
沈今姒说完,对方直接说。
“参加这个工程的有关领导,举报潘应希让他投宋氏的同意票,至于有没有私下赚取钱财,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清楚。”
沈今姒听到这话,明白了,有人污蔑,这人应该是江裕河的人。
可就算他们要强行安罪名,也得拿得出贿赂的证据,只是凭她跟潘叔认识,就安罪名,司法机关,也不是他们开的。
沈今姒被问完话后,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傅沉声正在交涉,待看到她,压低声音说。
“沈小姐,宋总在外边等着你。”
沈今姒迈出经侦,看到宋砚尘的宾利停不远处,她走了过去,庆生下车打开后排坐的车门。
弯腰入车。
宋砚尘伸手搂过她,“没吓到吧?”
她抬头看着他,摇头。
“他们问的问题,全是推测,没有丁点实证,虚张声势吓人罢了。”
她是高干家庭的子女,很清楚里头的猫腻,要是真有证据,不是这种问法,无非就是在吓她,甚至有点警告的意味。
宋砚尘的脸色瞬间转成了阴沉,“江裕河昨天被我拒绝了,今天就开始动手了,那就不必再跟他周旋了。”
沈今姒若有所思,随后说:“我手中也有江芷柔作恶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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