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溪表情一滞,李玉堂身旁那两人,不是别人,而是太子殿下和九皇子。

她在宫里服侍过太后一段时间,所以认得他二人。

她连忙屈身要行礼,却被苏长河抢了先,他一把抱住李玉堂,激动的说:“玉堂哥哥,你果真大好了,实在太好了。”

李玉堂身型单薄,苏灵溪真担心长河把他捏碎了,苏长河却浑然不觉。

太子顾淮淮宇不动声色的上前拉过苏长河,温文儒雅道:“这位应当就是镇国公府的苏小公子吧,幸会!”

苏长河见面前的人气度不凡,跟他说话又彬彬有礼,头一回有人把他当成一个大人对待,太立马挺起胸脯答道:“正是在下,阁下是?”

旁边略微有些胖的少年回答说:“我们是玉堂哥的表弟,我是淮安,这是我哥哥淮宇!”

苏长河大大咧咧的说:“原来是淮宇兄和淮安兄,既然是玉堂哥哥的表弟,那就是我苏长河的兄弟了!”

苏灵溪只觉得眼皮直跳,这小子,跟太子喝九皇子称兄道弟起来了,她赶紧制止:“长河,休得无礼,这是太子和九皇子殿下,还不行礼!”

太子温和的制止道:“苏姑娘不必多礼,这里不是宫中,就这么兄弟相称也挺好的。”

苏晓晓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少年,感慨道:【这就是病弱太子和他的小哭包弟弟,这些哥哥长的一个赛一个好看,可惜都是不长命的。】

苏灵溪和苏长河听得浑身发麻,太子和九皇子看上去人很好,怎么会不长命,得多留心晓晓的心声,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才是。

李玉堂接过苏晓晓,亲昵的说:“来哥哥抱抱!”

刚接到怀里,太子就眼馋的说:“这就是姑妈母赞不绝口的晓晓吗,果然生的可爱至极,来宇哥哥抱抱!”

苏长河表示很不高兴,他才是晓晓真经八百的哥哥呢,怎么突然间,那么多人跑来跟他抢妹妹。

他上前一步说:“晓晓认生,还是我来抱吧!”

谁知道苏晓晓竟没出息的在苏淮宇怀里咧着嘴笑了。

【太子殿下身上的龙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难怪有些病弱之气,你为人宽厚善良,积攒了不少功德,我就替你治一治吧!】

苏长河才不相信抱着苏晓晓就能治病,但太子半点没有要把晓晓还给他的意思,他也只好作罢。

顾淮安垫着脚,眼巴巴的说:“哥,妹妹好可爱,我也想抱抱妹妹!”

顾淮宇将手紧了紧,安慰道:“你还太小,抱不了妹妹,你要多吃饭,才能快快长大抱妹妹!”

姑姑说镇国公府的小女儿本事了得,只是让玉堂哥抱抱就将多年的痴症治好了,让他对晓晓好点。

顾淮宇本是不信的,只是看见她救觉得她可爱,忍不住想抱抱,没想到,这一抱果然不一样,他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慢慢消失了,他身上从未有过的清明之感。

看来,这孩子果然有些过人之处。

一行人低调的往前走,但气宇轩昂的少年怀抱个一身红衣,头上扎两个小揪揪的肉嘟嘟小娃娃,实在是太打眼,不少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们身上。

早有地方官员搭好了座椅,上游的座位有凉亭水榭,瓜果茶点,下游就只有些桌椅和一壶清茶了。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每年筹备夏日宴的钱款都是世家大族出的,那些坐在末流的寒门子弟都指着这一日,自己诗文能一鸣惊人,完成阶级跨越的第一步。

太子苏淮宇虽然只有九岁,但周身的沉稳大气,满身贵气有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周围的人不自觉给他们让出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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