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帝最近受到的惊吓太多,再加上被下药,竟然一病不起。
朝会暂时停止,但大臣们每日写折子写得更勤了。
裴瑾看着一封封奏折送过来,恨不得马上爬起来。
她可是内卷之王!
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可她时不时就会发烧,经常昏迷不醒,已经连续两天了。
裴洵和丰兰息封锁了消息,谢绝无关人员的看望。
为了避免有人趁此机会犯上作乱,裴洵甚至把自己的亲王府军调来,暗中守卫皇城。
裴洵替她处理朝政,这才让她放心些。
得知她大病,裴明火速赶往京城。
大渊和其他朝代一样,皇女未经传召不得进京,而皇子可以凭着手牌即可入京。
和古代男权社会一样,女子做主的社会当然要防着女子造反。
到了寝宫,裴明单膝跪地求见。
“让二哥……进来……”裴瑾虚弱地说着。
裴明猛地推开门,又想到恐怕会惊扰到裴瑾养病,又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微臣参见陛下。”
他风尘仆仆,还喘着粗气。
裴瑾驱散了下人,向他招手,要他过去。
“怎么会这样?”
他望着裴瑾虚弱的样子气得不行,可顾及到裴瑾的身体,还是小声地问。
裴瑾刚吃了药,有了精神,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裴明听完,思索了一会儿。
“那这医师或许能治好你。”裴明的第一反应不是想查到是谁干的,而是想到给她治病。
裴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二哥会这么说。
随即她笑了出来,“二哥,你可真是本末倒置。”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就应该这么想。”裴明一本正经地说。
裴瑾笑了笑,脸上有了些血色。
裴明望着她,欲言又止。
“二哥,怎么了?”
裴明吞吞吐吐:“近日有传言,说……大司马似有谋反之意。”
裴瑾瞬间睁大了眼睛。
谋反?!
她也猜测过大司马,因为目前的证据都指向她。
可这毕竟是流言和猜测。
大司马是两朝肱骨之臣,她还是不相信她会谋反。
她拉过二哥的手,“二哥,你放心,你也说了,这只是流言而已,不可信。”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很聪明,行事出人意料,而且出了事总想自己背。
明明自己身处绝境,却还在劝别人微笑以对。
可她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是他最佩服的地方。
可是据他了解,这次的难关怕是不好过。
裴明望着她,叹了口气,“二哥无能,帮不了你什么,你好好保重。”
裴明走后,还没等裴瑾睡着,裴洵就进来了。
为了养病,裴瑾只留下了裴洵和几个小侍者,而且裴洵现在可以随意进出。
“大哥?”
裴瑾看着大哥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急事。
“现在形势很严峻,你得病的消息快要封锁不住,皇城的危险就在眼前。”
裴洵开门见山,“皇城虽有五万禁军,可一旦有人来犯,根本抵挡不住。”
“那要怎么办?”裴瑾急得咳嗽。
看她咳嗽,裴洵欲言又止。
见他为难,裴瑾马上说:“不要紧,大哥说就行。”
“此时必须急调秦王和大军入京。”
秦王就是先帝二皇女裴尚,裴瑾的二姐。
她文武双全,但生父身份卑微,十四岁就被先帝派去了军营磨练。
她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上阵杀敌英勇,兵法运用娴熟,受到很多将领夸赞,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少年将军,目前正在边关驻守。
裴瑾有些犹豫:“大哥,这种大事还是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吧。”
“现在犹豫一刻,那皇城就会危险一分。”裴洵的语气不容商量。
裴瑾好像被他的神色吓到了,“……好吧。”
果然还是个孩子,一切还得靠我。
裴洵勾唇笑了笑。
于是她写了圣旨,拿出了虎符。
虎符是她提前拿出来的,不是虎符真正藏的地方。
她的动作慢吞吞的,看得裴洵都着急。
“大哥,万事小心。”裴瑾叮嘱道。
裴洵接过虎符的瞬间,嘴角好像有一丝上扬。
他立即点了点头,刚要走时,又回过头对裴瑾说:“陛下保重。”
裴瑾微笑着送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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