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个土台上住着,但一个家倘若没有女人,家也就不象个家,也缺少了生活该有的气氛。过去,唐守田的家孤独一人,所以极少有人涉足。自从南水翠嫁过来,唐守田的家也平添了紫气南来。屋内墙上有了杨柳青年画,院内多年的桃树上又有了粉红似锦,家里还来了大闺女小媳妇串门人,当然,还有男人。

唐守田有了媳妇,一年后又得来儿子,日子苦尽甜来。有了奔头的唐守田除了伺候自家的几亩地,又把老厢房整理一新,把上辈子的烧饼店重新开张。媳妇南水翠一坐店内,买卖也日渐红火。本村还有相邻三、五外村人,吃了顺口,每日的早餐多是了唐家烧饼,即使不买的人,也早晨过去看热闹,遂令小小烧饼店,成了小村一处风景。

南水翠由陌生人成了村里人的熟人,因了烧饼店。然而,与人相处,毕竟是早晨的时光。一日紧张忙碌的早晨过后,丈夫去了地里,她有了大块的闲时。

南水翠走出家门了,南水翠身置自家的外面世界了。她喜欢看小村的两洼荷塘,长长柳堤,还喜欢看他人打牌听他人扯闲篇。

生活是条多彩的河,承载了世人的悲欢离合、苦苦乐乐。南水翠不理解,怎么一个一表人才,口吐莲花的堂堂男儿何逢生,竟是两个女人的抛弃人,何逢生不孬呀!

何逢生走入了南水翠的精神情感世界。南水翠爱听对方拉话儿,爱听对方说古道今,爱看对方迷人的眼神……

何逢生在唐守田不在时,成了唐家的常客,他多方帮助了南水翠,里里外外的都留下了何逢生的汗水,更多的是给南水翠的情意绵绵。南水翠几次意醉神移,几次在家单独相处,竟想委身于对方,但她止住了,她和他的“绝对隐私”,只在心有灵犀的精神快感和满足,拉拉手、搭搭话,甚至没有一次相拥,一颦一笑得惬意足了,尽管她的魂如是被对方勾走。

感情的发展可控吗?南水翠不知道,南水翠的行为举止惹来丈夫的生疑吗?南水翠知也不知,她只依稀记得,她对丈夫也说过狠话、过头话……

南水翠一席推心置腹的话,使听者郑洁好似闻听了一个悲催的童话!但是,职业的敏感,又使她凝神三思了。郑洁详细的调理了与南水翠的对话,随之把南水翠所述向从立仁进行了汇报。

从立仁和王星晨围绕何逢生的死因在村里广泛调查,有价值的线索也只是云遮雾罩。从立仁听了郑洁的访问所得,又结合自己的调查,意识到了唐守田夫妇与何逢生的死因多有关联!

从立仁又去了唐守田家。对于从立仁的由来,南水翠明是有了厌烦和些许惊恐,她把儿子拢在腿边,没有一句言语,木雕泥塑般像一个塑像。

“……,南水翠,你家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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