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初春,一栋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里,破旧的木板上。
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年龄15岁左右的男孩,紧闭着双眼,双手死死抓着一件破旧的羊皮,被盖在身上。
好像这样,他就能把温暖留在身上,把寒冷驱走。
但天不随人愿,男孩好像向上天妥协了,撒开了自己的双手,离开了这人世间。
过了一会儿,男孩好像又向上天撕毁了契约,不愿离开这个让他吃尽苦头的人间,猛然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儿啊?”
“我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
“我不会被绑架好几天了吧,我为什么这么饿,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我的双手是黑色的,身体这么瘦,还有这些长头发?”
“大哥,你出来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咱们好商量,你千万别割我腰子呀,我腰子,从小就不好使,我尿尿都分叉啊。”
“你就算割了也卖不了多少钱呢。”
“大哥,你出来咱们聊聊好不好啊?”
看来不是大哥,看来有可能是大姐。
“大姐啊,我的小身板啊,他不值几个钱啊,你出来跟我聊聊吧,把我放回家去吧。”
“大姐,你的大恩大德,我是铭记于心呢,你放了我,我在家里面给你设牌位,我天天供着你呀。”
任由男孩哭喊,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他回应的只有这寒风刺骨的春风。
哭了半天,或许是累了,男孩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天光放亮。
在梦中两个人的人生在反复交叉,一会儿是生活在现代的陈浩,一会儿,又是生在苦难社会张浩的悲惨人生。
陈浩出生于00后,前十年可以说是家里的独苗了,当然直到2010年后,又生了个二弟,他才不受宠。
但是生活在现代的陈浩的日子是非常美好的,在家里边叔叔,大爷,婶子,姨娘也甚是喜爱他。
可以说是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哪怕是大学毕业之后,成天在家上网看小说,看视频,家里人也说过他。
父母总是唠叨,大号练废了,他们准备扶持小号上位。
但陈浩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依然自顾自的在家呆着,当着网民,
直到今年过年的时候,爸妈带着二弟回乡下过年,他不愿回去忍受长辈的唠叨,独自留在家里。
早上煮方便面的时候,煤气阀没有关严,而晚上屋里已经是燃气遍布。
这时正值过年,外边有烟花在天空上弥漫,一颗火星把他送到了这个艰苦的时代。
而张浩,可以说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没有一时一刻是不苦的。
出生的时候母亲去世了难产。
自己十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被拉了壮丁,至今没有音讯,应该是死了。
前几年的时候,还时常有鬼子时常来村子里抢劫。
可以说张浩从小是被村里人保护起来,喂百家饭长大的。
直到今年果党又加征农税和征兵导致这张家屯的人。
是走的走,逃的逃,他一个小孩子能逃到哪里,直到今天,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彻底走了。
一个张浩的灵魂走了,留下了这具身体,而这身体被一个叫陈浩的人又重新占据,要替他活了下去。
天光放亮的时候,陈浩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穿越了穿越回到1948年那个政权交替的时候。
但现在,这些与他无关,他最想要的是吃的,是活下去,他穿起破旧的羊袄往身上一披,穿起了裤子。
准确来说是四处露着窟窿的短裤,这些是他仅有的家产。
现在屯子里除了等死无人赡养的老人,就剩他这样的孤儿了。
他先是找到了别人家院子里的井,把水桶扔进井里,使尽全身力气摇动轱辘,把水桶排了出来大口的,喝了两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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