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听到潘太医的话后,根本就不相信,但他也知道,潘太医是自己的人,绝对不可能被皇后收买,所以潘太医的诊断是真的。

皇帝知道,月妃可不知道,她一把推开潘太医,冲他咆哮:“我儿疼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事?你一定是被皇后收买了!”

“月妃!”皇后厉声呵斥,“莫要胡言乱语!”

“我说错什么了吗?”月妃没看到皇帝变得难看的脸色,对着皇后毫无尊卑,“不过就是一个替嫁的下贱之人,我儿不过是出言调戏,便是做了什么又怎样?”

皇后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咬着牙说:“月妃,注意你的言辞!”

“一个乡下来的,我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反正战王也活不了多久了,在我大月,兄弟去了,其他人是可以纳了兄弟的妻子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月妃的话刚一说完,皇帝暴怒。

“我倒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月妃还惦记着大月呢!还想在我雍朝实行大月的那套?”皇帝气狠了,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那眼神里藏着狠厉。

月妃这才反应了过来,瞬间苍白了姣好的脸,看向皇帝的眼神带上了慌乱。

“陛,陛下……”月妃直接扑到了皇帝的脚边,痛哭道,“陛下,妾身只是一时气急了口不择言,不是想要……”

“够了!”皇帝一脚将月妃踹开。

“啊!”月妃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一大口血,脸色灰败了起来。

“来人!把月妃送回寝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皇帝冷声下了命令。

“是!”几个侍卫走了出来,将月妃架了起来。

皇帝将视线落在了还躺在地上的季景宇和季景岳身上,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朕的惩罚还没开始呢!”

贤妃悲痛欲绝地看着季景岳被侍卫拖走,板子落在季景岳身上的声音和季景岳的惨叫声让贤妃更是痛苦不已,看向皇帝的眼神竟带了一丝恨意。

皇帝冷眼注视着季景宇和季景岳被打,并没有看到贤妃的眼神。

皇后看到后,挑了挑眉,没有出声。

季景星看到季景宇和季景岳被打后,扭头低声问叶柔然,“可怕?”

叶柔然淡定地摇了摇头,“不怕。”

“你安心。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季景星的声音很小,没有被皇帝听到。

叶柔然低头看向季景星,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沉默了一下,点头,“好。”

等到季景宇和季景岳的板子打完,皇帝这才开口道:“行了。都回去吧!景星和景星媳妇在你们母后那里吃了晚膳再回去。”

“是。”季景星和叶柔然行礼应道。

叶柔然第一次进宫,就让季景宇和季景岳没了爵位,又让皇帝的宠妃被厌弃,实在是战绩彪悍。

送走了皇帝,皇后带着季景星、季景昭和叶柔然回到了寝宫。

“月妃那样谨慎的一个人,今日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皇后很是奇怪,要知道,她和月妃斗了很多年了,很少能抓到月妃的把柄。

叶柔然淡定地说:“鹤虱在季景宇身上下了药,月妃趴在季景宇身上哭的时候吸进去。”

不说皇后,就是季景星和季景昭都惊讶地看着叶柔然。

皇后愣了愣,诧异地问道:“所以,你是计划好了的?季景宇和季景岳被打,但身上没有伤口,也是因为这个?”

叶柔然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想到逛个御花园也能遇到他们。至于鹤虱揍人,自从她跟了我,就学了怎么打人看不出来,但又让人疼痛不已的法子。而给季景宇身上下药,是我临时想到的,合理推测了一下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季景昭听的目瞪口呆,机械般的扭头看向季景星,“你以后对弟妹好点,不然你怎么没的都没人知道。”

季景星一个白眼送给了季景昭,然后对叶柔然说:“你这侍女不错,得好好赏。”

鹤虱淡定地说:“能跟着小姐就是我的福气,我不需要什么赏。”

季景昭笑了起来,“小丫鬟,你的称呼该改了,要叫王妃。”

鹤虱瞥了一眼季景星,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季景星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从刚刚鹤虱的身手可以看出来,她绝对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以她的身手,在江湖上绝对能排的上名号。

很明显,季景昭也看出来了,冲想说什么的皇后轻轻摇了摇头。

皇后接到季景昭的暗示后,当做没听到鹤虱的轻笑,转而温柔地对叶柔然说:“还是我的儿媳妇厉害!今日可是帮母后出了口恶气了!”

叶柔然看着皇后,见她一脸开心,对自己也没有半点芥蒂,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母后要小心的是贤妃。”叶柔然提点道。

“怎么说?”皇后一挑眉问。

“季景岳身上也有药,但是贤妃压制住了药性。而且我看到她很隐蔽的勾了勾季景岳的手,我想,今日季景岳说出那种话是故意的。”叶柔然略微想了想说。

皇后正了脸色,“什么意思?”

“战王中毒不起后,季景岳接手了战王的一部分事宜,并且做的不错。季景宇虽然也得了皇帝分摊的一部分事宜,但都是些礼部、工部这种不重要的部门的事。我看季景宇对季景岳有了芥蒂,若是今日不出这事,季景宇很可能会对季景岳动手。”叶柔然平静地说。

季景星眼神复杂,“你连季景宇被分摊了礼部和工部的事都知道?”

叶柔然淡定地看了一眼季景星,“我既嫁给了你,就需要知道你的朋友和敌人,这样才不会误伤友军。”

季景星听到叶柔然这样话说,眼神柔了柔。

季景昭有点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见季景星和叶柔然相处的这么好,心里很高兴,觉得若是季景星的毒解了,说不定的就能抱孙子了。

这样想着,皇后拉着叶柔然说话,又仔细问了她喜欢吃什么,打算晚膳就上叶柔然喜欢吃的。

至于季景星,然儿不是说了,只能喝粥吗?那就给他一碗粥吧!皇后心情很好的想。

“对了。你给季景宇身上下药,会被检查出来吗?”季景星突然想起来问。

“不会。”叶柔然斩钉截铁地说,“从那个太医的能力可以看出,他们都无法检查出我的药。”

“那就行。”季景星彻底放心了。

季景昭则很小心一些,派了自己的心腹去月妃和贤妃的寝宫,在可能被发现前,将证据抹灭。

晚膳结束,季景星和叶柔然趁着天还没全黑,出了宫。

回到战王府,季景星发现鹤虱不见了。

“你的侍女呢?”季景星皱着眉问。

“我让她去办点事。”叶柔然不在意地说。

季景星皱紧了眉头,迟疑了一下说:“要不要我再给你安排一个侍女?只有鹤虱一个人,她被你安排出去办事了,你身边就没人了。”

叶柔然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

“行吧。”季景星也没强硬的要求叶柔然必须接受,只嘱咐道,“所有需要,只管说。”

“好。”叶柔然点头。

季景星对叶柔然说:“正院给你住,我去书房。”

“好。”叶柔然点了点头,随后问,“正院随我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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