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看上去没有生气。”下人又回道。
“那就好。”季景星松了口气。
叶柔然觉得这个下人的眼神不太对,略微想了想问:“你是怎么说的?”
“回王妃的话,奴才说王爷和王妃昨晚睡得晚,这会儿刚起,今日就不进宫了。”下人老实地说。
叶柔然听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季景星倒是没觉得什么,挥了挥手,让人下去领赏去。
“昨晚没说完,等会儿消消食,继续?”不得不说,季景星听的有些上瘾了。
叶柔然迟疑了一下,“我今日的药材还没处理。”
“让府医处理。你自己处理药材,也不过是打发时间,一天不处理,也没什么。”季景星怂恿道。
“鹤虱,可以吗?”叶柔然看向鹤虱问。
鹤虱点了点头,“行的。”
“走吧。去消食。”季景星拉着叶柔然的手向花园走去。
当整个战王府的人看到季景星拉着叶柔然往花园里走的时候,都震惊了。
不是。王爷,你不是说这个王妃就是个摆设吗?这从昨晚到现在,怎么看这王妃都不像是摆设啊!
战王府的人都知道,叶柔然这个王妃是嫁进来冲喜的,但就冲叶柔然嫁进来后季景星醒了,战王府里的人都对叶柔然好了几分脸色。再加上叶柔然身边的侍女抓住了要给季景星下毒的毒手婆婆,战王府里的人就觉得叶柔然是个有福的,所以虽然季景星说叶柔然这个王妃是摆设,但府里的人都很尊敬叶柔然,是真心把叶柔然当主子的。
所以,昨晚季景星去找叶柔然,且歇在了叶柔然那里,府里的人都喜形于色,要不是季景星身上的毒没有解,怕是这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季景星和叶柔然行了周公之礼了。
现在季景星拉着叶柔然的手去花园,让府里的人明白了一件事,自家王爷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以后,王府得听王妃的。
叶柔然和季景星两人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这两人一个十四岁就上了战场,虽是皇子,但被皇后保护的好,加上小的时候亲眼见到过皇后的痛苦,所以自小就下定决心,以后只有一个妻子。活了二十四年,相处时间最多的女性除了皇后,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喜燕。
另一个上辈子就在学习各种东西,沉浸在医学里,若不是安史之乱,大概率还在谷中无忧无虑的生活。这辈子也是一心在提升医术上,也就鹤虱陪伴在她身边最久。虽然爱听八卦,但也就当故事听,还没开窍。
所以指望这两个人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多亲密是不可能的。
跟在叶柔然身后的鹤虱纠结了好久,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被卫知拉到了一边。
“你干嘛?”鹤虱一把甩开卫知,皱着眉问。
“我还想问你,你干嘛呢。”卫知翻了一个白眼说。
“我提醒小姐和王爷拉开距离。”鹤虱说着就想走。
“提醒什么提醒?”卫知拉住鹤虱,没好气地说,“王爷和王妃是夫妻!是夫妻!手拉手怎么了?”
鹤虱僵在原地,“这么说,也有道理……”
“本来就是。”卫知见鹤虱不再上去碍事,就放开了她,“王爷和王妃关系好。不是挺好的吗?”
鹤虱有点纠结,“可是,小姐在京城不开心。”
“啊?哪有?不是挺好的吗?”卫知不明所以。
“小姐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可是在京里,小姐都参加好几次宴会了。而且皇家规矩真多。外面的时候,小姐就是规矩,别人都是按照小姐的规矩来的。”鹤虱皱着眉说。
“这……”卫知无话可说了。的确。皇室的规矩是挺多的。而且皇室人还多,一出门就是各种婶婶姨娘的。
“小姐通常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会去各种地方采集当地才能种植的药材。”鹤虱继续说,“嫁给战王后,就被困住了。”
“这个好解决。”终于有一个有办法的了,“等王爷身上的毒解了,只要跟皇上说一声,就可以出京游玩了。”
“毒解了不用镇守西北吗?”鹤虱好奇地问。
“西北好好的,为什么要镇守?平时有其他将军在就行了。”卫知不明所以地问。
“战王之前不是在西北待了好多年吗?”鹤虱更加好奇了。
“皇后娘娘催婚呢!王爷躲西北避难。”卫知好笑地说。
鹤虱恍然,然后又纠结了,“那个,小姐她,嫁给战王是为了守寡来着……”
“……”卫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王妃年纪还没到,为什么着急守寡?”
“逼婚来着。”鹤虱叹了口气,“救了一个人,那个人要以身相许。”
卫知的表情一言难尽,“我第一次听说被救的那个人逼婚以身相许……”
鹤虱干笑了一声,“也就是对方现在还没找过来,不然的话,战王大概率是等不到毒发了。”
卫知将这话记在心里,抬头看去,叶柔然和季景星已经走的很远了。
鹤虱眼见着叶柔然和季景星越走越远,连忙追了上去。
叶柔然和季景星大概走了两刻钟,然后让人准备了瓜子水果,又回到了主院。
鹤虱见叶柔然和季景星一副期待的样子,有些无奈。小姐这是把战王带坏了吗?那好歹也是战王的父皇吧!
鹤虱又说了一个时辰,终于是把皇上绿帽史说完了。
叶柔然和季景星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摸了摸自己吃饱喝足的肚子,于是决定再消消食。
“今晚我们得早点睡,明天母后肯定等我们进宫。”季景星对叶柔然说。
叶柔然点了点头,“我带些自己做的花茶给母后。”
“好。”季景星点头,“对了。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在五月,对吧?”
叶柔然点了点头,“嗯。”
“是在五月底?”季景星试探地问。
叶柔然再次点了点头,“有事?”
“没。问问。”季景星笑了笑说。
两人觉得肚子不胀了后,一个回书房处理事务,一个去整理药材去了。
晚上,当叶柔然准备睡觉的时候,季景星来了主院。
“?”叶柔然诧异地看着季景星。
季景星有点尴尬,“书房里的被子都湿了。”
“湿了?”叶柔然很诧异。
“已经罚过他们了。”季景星想到卫知,咬着牙说。
“哦。”叶柔然不甚明白地点了点头,随后不在意地说,“那就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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