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从宫里回到东厂的时候,直接去了牢房,看看楚子刚已经被吓成了什么鬼样子。
昨晚南风说,楚子刚快被吓死了,才把实话都吐出来,做了这么多年的东厂督主,没有用刑就将自己做的一切都招出来的,楚子刚还是第一个。
牢房门被打开,两个小太监拿着长棍进来,楚子刚看着那长棍上还有钉子呢,又害怕得叫了起来,“别……别过来。”
“我什么都……都不知道了。”楚子刚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汗滴,知道的人明白他是昨晚被沈珩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子刚这会儿已经疯了呢。
“聒噪!”沈珩眯着眼进来,在小太监搬来的太师椅上坐定,不屑的看了楚子刚一眼,对着他打了个响指。
楚子刚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一样,直接像狗一样爬到沈珩面前,恭敬的叩首,“督……督主。”
南风昨晚教了教他规矩,督主打响指的时候,代表着要亲审罪人,谁若是能被督主亲自问话,那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直接乖乖的爬过来就对了。
“楚公子,那手指头好吃吗?”沈珩漫不经心的问道。
楚子刚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南风毫不留情的让他吞下三根手指头,说这是督主的恩赏,他直接将手指头吐了出来,南风自然是不依不饶的,又把剩下的七根手指头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还贴心的帮他顺了顺气儿,让他吃得安心,说若是还敢吐出来,就不一定把谁带来了。
生理上的恶心,加上心理上的威胁,楚子刚根本承受不住,将益母草的真相,全都招了个干净。
“沈督主饶命。”楚子刚这会儿战战兢兢的,仅仅是一晚上的功夫,就已经学乖了,他真的再也不想吃手指头了。
“想要还活着,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咱家的话,长公主殿下休夫之前,可是见过什么人?”沈珩冷声问道,他实在是想知道,苏云倾为何会知道他不是阉人,又为何不相信他与宁家无冤无仇?
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仇家是谁,苏云倾为何说的那么的笃定?
是帮他,还是帮自己?
“没有,只有我的家人,苏云倾已经半个月没有出府了。”
“真的没有,绝对……不敢欺骗沈督主您。”
南风上去,直接赏了楚子刚几个嘴巴子,“大胆!竟然敢直呼长公主殿下的名讳。”
沈珩起身,见审不出什么来,便抬脚往门外走去,“他若是知道敬上长公主殿下半分,就不会来这里了。”
“南风,长公主殿下不是还给楚公子准备了大礼吗?赏下去吧。”
一听苏云倾的名字,楚子刚又害怕起来,都已经把自己带到了这个地方了,苏云倾难道还真的给他活路吗?
“督主饶命。”楚子刚转身,直接抓住了沈珩蟒袍的一角,苦苦的哀求,他要是就这么离开了,那佳佳和孩子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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