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长杳将所有记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确定自己意识里根本没有关于曲木槿的丝毫印象。
可为何对方初次见面却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止是恐惧,长杳敏锐的感觉到了从曲木槿身上散发的浓郁恶意。对方很反感抵触她,甚至到了控制不住情绪外露与表情管理的地步。
嗯…?
长杳迷茫的捻起一块杏花糕,一边鼓着腮帮子嚼嚼一边一头雾水的思考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对方,简直跟那个皇后一样莫名其妙。
曲木槿脸色依旧惨白,她素手捂着心口在一旁坐下。时不时向长杳投来窥探的怪异目光。
就好像在反复确定着什么。
即便谢朝歌摆明了不欢迎曲木槿,一旁沉亲王府的侍卫侍女也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吭声。
毕竟这位曲小姐可是太妃有意纳给王爷的王妃,指不定就是日后府里的主母。哪怕谢小姐再得王爷宠爱,撑死了也就是个侧妃。
两边他们谁也得罪不起,只能装死。
“谢二妹妹,听说你前些时日在猎场遭遇不测受了伤,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曲木槿凑近了身故作关切的询问,她瞳若秋水,黛眉微颦,言辞神情满是纯净善意的关怀,仿佛真的只是因为担心长杳。
但对恶意十分敏感长杳还是隐约听出了些许找茬拱火的意味。
果不其然,曲木槿斟茶时不着痕迹浅浅扫了一眼身后侍女,那侍女立刻心领神会上前,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夸张的拔高声线开口。
“要我说谢二小姐,这般情况下您怎么还能出门呢?!事关名节清白,自然是要在闺阁中多抄几遍女德女训,以表愧疚。”
侍女话音一落,曲木槿就佯装愠怒的细声开口“芙蕖,不得无礼!”
若她觉得自己侍女此番话不合适,早在芙蕖开口时就会出声打断,何至于等芙蕖把话说完才装模作样的出来圆场,显然曲木槿不知报以怎样的心思也想看长杳下不来台。
就连一旁的谢朝歌都不明情况,不知道曲木槿为何突然针对长杳。
但她显然乐享其成。
长杳听得有些想发笑,慵懒托腮,饶有兴致的往下问“然后呢?”
那侍女见长杳不反驳,更是起劲,明明年纪轻轻却像是宫中的教习嬷嬷一般刻板守旧。
眉宇间,更是隐隐显露着对长杳这个“失节”之人的轻蔑,仿佛长杳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脏污不堪要被审判一般。
“既然清誉已失,小小姐更应当懂得自尊自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能做出这种迫不及待抛头露面的事情,更惹得百姓酒足饭后谈笑议论,恐怕还会连累太傅府的名声!”
“嗯,果然是个小脑不健全的,也难怪…”
长杳了然的点点头,面上没有丝毫恼怒,波澜不惊。
她头也不抬,仿佛眼前聒噪的只是供人取乐的跳梁小丑,就连正眼也懒得给,甚至又百无聊赖的捻了一块杏花糕。
“烟词。”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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