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米养恩人,一石米养仇人。

这种纯白眼狼的狗奴才,只受用于地铁判官的审判,跟她们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就算贾琮在前世的义务教育下,存有现代平等的观念。

但王麽麽这事,已经不是平不平等,或者越俎代庖/挑衅主子权威的问题了。

而是贾府里的确有一部分刁奴目无尊卑太过分了。

记得原著后期,贾探春临时当家时,那吴新登家的也敢藐视探春。

贾琮收回了思路,把在门外当差的铁牛叫了进来。

“府里的奴仆、丫头,你应该也认识一些,帮我时刻留意二姐姐那里的情况。

但凡有争端,即刻来回我,好处不会少你的。”

铁牛原想口头应承,毕竟自家这位爷在府上一直遭人看不起。

正所谓狗仗人势,主子不行,他这个做奴才也不得势,不讨好的事自然不想干。

但随后一听有银子,铁牛眼睛顿时亮起,连连保证。

同时心里在想:“府里的传言果真不错,琮三爷当真开启了灵智……”

西府虽大,但热闹事却是一阵风,没多久便阖府传开了。

铁牛一脸憨笑,走进来要帮自家爷倒洗笔的脏水。

贾琮趁机抓住他的袖子:“铁牛,这些都是丫头们的事,虽说规矩是死,人是活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我没唤你,你就不能进来,你只管在门外当差,一会带我去外边的书铺逛逛。”

“是是,爷说的对。”

铁牛一凛,羞愧地退出去了,再不敢小瞧他。

贾琮在屋前的草坪中做了一套健身体操,丰儿、青儿回来。

鸳鸯没有过来,自从贾琮生病后,贾母并没有派人来过问一声。

贾琮将丰儿迎到屋里喝茶,丰儿象征性地问候几句,便走了。

青儿去端钵盂,可左手实在是禁不住疼,手腕抖了一下,将污水淌了一些出来。

贾琮如何能瞧不见,先叫她把盆放下,坐下歇息,拉开她的袖子看了下。

联想她刚才与丰儿一同回来的,当下就有了几分猜测。

一番冷静盘问,青儿哽咽地述说经过,自是不敢半分隐瞒,自家爷这份冷淡也让她感到害怕。

青儿原以为贾琮要发脾气的,或去找大老爷告状。

不曾想。

贾琮沉吟了片刻,放轻声道:“青儿,到底是我连累了你.......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

“爷.......那,那包人参药末,要丢掉么?”

青儿也跟着放低声音,偷偷瞧自家爷皱眉思索的神色。

先前被琏二奶奶威逼恐吓后的余悸,渐渐消散了许多。

“都丢掉吧。”

贾琮端起一杯清茶抿在口中,如是想道:“王熙凤啊王熙凤,我只想安安心心的走科场,你继续管你的家。

何必去争这些无故的闲气,可既然你想玩,那我也陪你玩个够........”

青儿的受伤并非是单纯找她撒气,逼她出卖自己。

其中更大的隐喻是借此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直白来说,就是警告!呵呵。

贾琮的目光停留在青儿身上,似乎是在权衡她的去留。

青儿被看得惶恐,放下袖子忽地噗通一声跪倒,紧紧抿着嘴唇,不辩解也不表忠心。

贾琮摇了摇头,把扶她起来:“不要多想,爷都说了不怪你,这几日你在屋中养伤。

不用做活……但也别出院去,我自有打算,屋里银钱还剩多少?”

“爷的梯己,还剩五两......加四百钱。”

青儿娇憨地坐在脚踏上,掰着手指头说完,看向自家爷。

贾琮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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