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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虽病着,白天她仍是假意睡觉去了空间。

本想服用些抗生素,至少用西瓜霜含片缓解一下。

但是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

这次机会是她拿命搏回来的。

而且皇上貌似很走心,那这病就不能好得太快。

甄嬛说过。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日好。”

“明明最恨以色侍他人,可如今,我却只能以容色吸引他。

“终究不过是以色侍人。”

后宫女人的悲哀大抵如此。

安陵容即便拥有利用二十一世纪的技术,微调过的容貌与身材。

单纯以色侍人,又能宠上多久?

皇上在现代那就是纯渣男啊!

不但阅女无数,而且后宫新人辈出。

女人皆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

既使因为香氛使他迷醉,又有前两次的欢娱加持,安陵容也知目前不过是昙花一现,久了,皇上自然会倦。

以退为进,方为上策。

是以,皇上留宿之后,她仍是做了口型,唤宝娟取过纸笔。

伏在榻上,与皇上笔谈。

安陵容的小字绢秀,缓缓地写下。

“求皇上,让臣妾搬出养心殿。”

皇上看过,只是轻抚她青丝,不作答。

安陵容目光与他对视,瞬间又移开,无奈又写道。

“若我为月,但为君圆。”

皇上伏在她身上,见到她写的这一句,良久无语。

只是轻轻叹气,去吻她的唇。

安陵容嘴唇微颤,想来也是紧张的。

两人欢好,这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皇上许是顾念她的身子,并未深吻,轻轻触碰厮磨便放开了她。

接过她手中毛笔,在后面写道。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

次日午后。

皇上去了翊坤宫,品尝华妃娘娘新厨子做的淮扬莱。

同时,安陵容乘一顶暖轿回了延禧宫。

入夜,皇上招沈贵人侍寝。

晨起,众嫔妃依例去给皇后请安。

众人正聊得热络时,皇上下了早朝过来了。

“惠贵人。”

皇上竟然是改了称呼。

皇后连忙笑问。

“皇上,臣妾竟是不知道您给沈妹妹赐了号。”

皇上只是笑笑。

“昨天晚上朕与惠贵人嘱咐过了,她聪明,识大体,以后就跟着皇后和华妃学学六宫事宜。”

皇上又看看华妃。

“华妃今日面色不好,是不是太辛苦了,以后就让眉儿替你分担一些。”

华妃听皇上如此说,连忙摸摸自己的脸颊,也做出疲惫的样子。

“皇上有所不知,最近温宜总是夜里啼哭,臣妾与曹贵人都是夜不能寐啊。”

却不料皇上只是淡淡地回她。

“华妃,找个太医去给温宜看看,实在不行也可回阿哥所让乳母照顾,爱妃实在不必事事亲去操劳。”

随即起身来了一句。

“朕去趟碎玉轩,看看莞贵人,她容颜受损,暂时就让她静养吧。”

皇上御驾去碎玉轩时,路过延禧宫,苏培盛偷瞧皇上神情。

皇上虽然目不斜视,但突然低低吟了两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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