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的除夕,定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受罪了。

…………

除夕夜,照例在乾清宫夜宴。

午后,养心殿内书房,苏培盛请旨。

“皇上,皇后娘娘派剪秋来问,年嫔可否参加今夜的宴席?”

皇上听到“年嫔”二字,皱了眉头。

此时年羹尧已经进京,皇上宣他大年初三进宫述职。

“苏培盛,这年嫔两个字,朕听着别扭,改称华妃吧。”

苏培盛明白,这华妃是复了宠,那夜宴自然是可以参加的。

苏培盛想起月贵人的牛肉面,他决心为月贵人求个情。

“皇上,月贵人抱恙已久,皇后娘娘说为免过了病气,就不让月贵人参加了。”

皇上批奏折的朱笔蓦地停顿,半晌才说。

“月贵人得的是时疫吗?传染吗?章弥不是说了,她只是体质弱吗?”

苏培盛低头应“嗻”,悄悄地笑了。

别看只是吃了月贵人的两碗牛肉面,可是皇后,华妃这些主子可没赏过他这等尊荣。

苏培盛承情。

皇上突然伸手抹了把汗。

“这红萝炭太热,朕都出汗了,撤下去吧。”

“皇上,撤到哪去呢?”

皇上把折子“啪”的合上。

“苏培盛,你脖子上长几个脑袋?”

苏培盛偷笑着应了声:“嗻,奴才愚钝。”

皇上突然拿出一个小盒子,头也不抬扔给苏培盛。

“治冻疮有奇效。”

…………

延禧宫的西偏殿,午后暖融融的。

红萝炭和银炭堆满了小库房。

小碌子终于大方起来,点上了几个取暖炭盆。

“过来,宝鹃,先给你涂。”

安陵容打开小厦子送来的药膏,给宝鹃,两个小丫头涂抹了冻疮膏。

又把小碌子叫进来,亲手给他也涂上。

涂完时,小碌子落了泪,郑重地跪下,给安陵容磕了头。

安陵容借口睡午觉,让他们全都下去休息。

自己上了门闩,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进入空间。

她抓紧时间泡了牛奶浴,仔细检查身体,虽然因为缺少饮食,瘦了一点。

但胸,腰,臀全是经过现代整容技术微调的,是以,仍是黄金比例,饱满诱人。

安陵容做了强补水面膜后,冰肌玉肤,细腻如脂。

她只用了柔肤水和面霜,连粉底都不用。

主打一个干净清爽,皇上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安陵容没有用那瓶香氛。

她想验证一下,没有那一缕勾男人魂的幽香,皇上会如何反应?

虽然不施胭脂,面色略苍白,但正符合病中的人设。

也没有涂艳丽的唇膏,用了点果冻般甜香晶莹的唇彩。

在眉心,用朱笔精心地描画上一朵红梅。

梳了寻常的发髻,发髻上只有两样饰品。

一只并蒂栀子花金簪,一朵俏丽无双的红梅绒花。

取其一箭双雕之意。

这一世,她既要帝王之宠,也要果郡王的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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