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连人都给撞得仰躺到床上去了。

石玉推了她一把,手握在肩头,一下没有推开,没再推第二下,只笑了声:“你怎么这么鲁。”

和当年说的话一样,笑得也像。

那时撞得他鼻根生疼,酸胀得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次是胸口,被指甲抠了一把。

唐辛不乐意,爬上去骑在腰上哼道:“你怎么这么——”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寻着个自觉合适的字眼来回敬,手臂一屈撑伏在他胸前,哼唧唧地说:“软。”

你怎么这么软。

大男人,总是一推就倒。

明明她都没使什么力气。

这声“软”说得也特别软,还轻,像是不大高兴,又像得意地笑。

石玉不与她计较,从她嘴里就没说出过什么好话,不是不行就是软,欠调教。

眼下他没这个闲工夫,也没这心思。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光线便亮了些,唐辛看清楚他脸上的笑,和日光下不太一样,特别放松又真实,只是分辨不出是开心还是什么,从眉毛到眼睛,整张脸……不,是整个人都好像在笑她。

唐辛虽然没什么对付男人的经验,好歹有过一次实战,尤其面对的是同一个男人,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她不与他计较,爱笑便笑,她现在没空和他扯这些闲话,她现在要睡他。

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是择日不如撞日,至少先拿他再练一次,下次肯定会做得更好,毕竟来日方长。

唐辛猫似的轻悄悄地往上拱,石玉抬胳膊枕到脑袋下面,同时支起一条腿,就这么动了下害得她一慌差点掉下去。

半拉身子严丝合缝地趴在他身上。

嘴在哪直接就亲在哪,小鸡吃米似的,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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