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感受到了眼前人浑身僵硬,笑了两声。

略带蛊惑般开口:“是不是觉得的我该死?”

洁癖嘛。

哪个反派身上没点儿臭毛病,她就踩着雷区上下横跳。

迟早有天会死。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宴祁安想笑。

被宁熹元气笑啦。

他感觉到了,身侧的少女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激怒他。

如此看来,少宗主想要羞辱玩弄他的心思,一直没变。

只是现在的手段相比从前,实在幼稚。

“少宗主说笑了。”

“少宗主替奴担下罪责,多次救奴于危难之中。”

“您嘴硬心软,奴明白。”

宴祁安扯着嘴角露出浅笑,微微弯腰,抓住宁熹元的手摁在了自己脸上。

“少宗主想要什么,奴都可以。”

他声音很轻,有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少女的手很凉,出乎意料的软。

整个贴上来,似乎还有葡萄的甜味。

宴祁安自己突然有些沉默,他挨过巴掌,从前很多人敢这样欺负他。

所以,他剁下了那些人的手。

他们罪该万死。

他惊讶于这种过于柔软的触碰,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停留的久了,便陡然觉出少宗主的手好小,他能将其全部覆盖。

也能...轻而易举地捏碎。

宁熹元:“......”

她又想扶额苦笑了。

这后槽牙又隐隐作痒。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活的越来越像是油腻霸总。

她真是疯了!

宴祁安真的没有一点儿底线吗!?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是非干不可吗?!

“宴祁安,矜持点儿。”宁熹元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却不料那人握的更紧。

甚至抓住了她另一只手,直接放在腰间的系带。

“奴是您的未婚夫。”

宴祁安的话点到为止,动作和意味却明显。

沐浴后的衣物极薄,她的手摁在上面,能感受到蓬勃的肌肉,灼热撩人。

宁熹元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微笑。

今天反派又刷新了她的下限。

“无话可说。”

宁熹元一把推开宴祁安,转身就走。

那种想杀人又不能的糟心感快把她折磨疯了。

为什么会遇到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她得去找沈施薇吃两把丹药冷静冷静。

身边骤然有轻微的风流过,衣裙沙沙声和少女的馨香渐远。

此间还有葡萄的甜味。

太过腻人。

“哈...”

宴祁安忍不住轻笑,他似能想到宁熹元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

吓一吓就走,实在好对付。

所以...就是夺舍吗?

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宁熹元本来欲走,却听到宴祁安的笑声。

很轻,很愉悦。

可她硬生生从其中听到了嘲讽。

于是宁熹元停住了。

她只是觉得烦躁,觉得麻烦,但她不是封建。

“笑什么?”宁熹元回头,又朝着宴祁安走来,她嘴角也挂上了笑容,只是声音略冷。

宴祁安:“......”

他向来善于伪装,不动声色。

只是最近...

宴祁安沉默时,宁熹元已经走了过来。、

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指,微微挑起宴祁安的下巴,整个人凑了上去。

“笑什么?”

“说话?”

“嗯?”

宁熹元踮起脚尖,恶劣地凑近了少年的耳垂,吹了口气。

【...呕】

宴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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