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的。”

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和屋外的下雨声交织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

听到这熟悉的声线,萧明月抬手擦拭掉额头上的细汗,双手撑着床榻支起上半身,放眼望过去,果不其然的对上了那一双熟悉的眸子,她心脏急促跳动两下。

又是他。

下一瞬,一只青筋交错的大手伸过来抓住她衣服上的的玛瑙扣子。

力道突然加重。

屋外轰隆一声雷响,雨水越下越大。

萧明月似乎被这一声惊雷吓得不轻,惊叫一声,再无力气支撑身体,懒懒地趴回被窝中。

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灰蒙蒙的环境中,萧明月倏地睁开双眸,从荒唐的睡梦中醒过来。

察觉到身体黏腻得厉害,她重重叹一口气。

又来了。

又是那样的梦。

她哄了自己好一会才起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衣服去洗澡。

“笃笃笃——”

萧明月这边刚收拾完,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大概八点多的样子,已经不早了。

“谁啊?”

门外很快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月丫头,是我,你桂花婶子。”

听到来人是桂花婶,她松一口气,小跑过去开门。

桂花婶子就是大柳村村长柳志宏的娘子,家就在她屋子的斜对面。

因为她那过世的爷爷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村长曾经是他的学生,得到过爷爷的诸多照拂,所以在爷爷去世后村长一家经常照拂她。

打开门,萧明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怀中便多了一个菜篮子,篮子里头的小青菜还挂着晨露。

“月丫头,你要相公不要?”桂花婶子朝她挤眉弄眼,“你要的话,我一会就给你送过来。”

萧明月双手抱住菜篮子,精致白嫩的脸上带着迷茫。

好一会,她才消化掉桂花婶那句惊人的话,“为什么?”声音一如她的人一样,带着几分娇软。

“还能为什么,一个时辰前你柳叔突然收到消息,说是朝廷昨日颁布律令,从今日起,十八岁未嫁的女子二十岁未娶的男子要在三天内成亲,不然官府就会强制婚配,不服从就要去蹲大牢!”

桂花婶抱住胳膊,忧心忡忡看着她,继续劝说。

“月丫头,婶子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愿草草嫁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呀,你放心,婶子来找你之前已经问过另一个孩子的意思,他已经同意了。你要是愿意啊,今天就可以和他去府衙登记咧。”

说到嫁人,萧明月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揪紧裙摆上的布料,“那人,是谁?”

桂花婶手指指向某个位置,说了个名字。

萧明月脸上的表情僵住,怎么又是他?!

桂花婶见她不语以为她不满意,继续为那人说好话,“月丫头,虽然宋大夫腿脚不好,但是急了也是能跑的。”

“他生得高大模样极俊,平日里村里的婶子都爱盯着他瞧,最重要的是他会赚银子呀,这不,才二十一岁就盖上了青砖大瓦房,配你刚好咧。”

说起这个宋大夫,萧明月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些荒谬的梦,耳垂渐渐染上粉红色。

她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桂花婶,我会好好考虑的,麻烦您了。”

目送桂花婶离开,萧明月反手关上门,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背靠在门上。

其实她是穿越而来的,三年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因为爷爷去世悲伤过度没几天也跟着去了。

于是,因为熬夜猝死的她就穿过来了,成为沧炎朝大柳村没有亲人的小孤女。

在现代的时候她社恐,加上身体不好,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了自由职业生涯,写小说画画设计就是她的工作。

好不容易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一套五十平的房子,结果还没住几个月就因为熬夜画画猝死了。

唉——

不过好在买的那套房子在她穿越后也跟着来了,她人还能进去住,里边的水电也能正常使用。

当时空间里的食物足够她生存一个月,让她放弃了重开一把的念头。

好死不如赖活着,大不了先试试,实在不行再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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