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镜看着那妇人背后刻的字,浓眉紧皱。
萧山潼,李修缘,住持和幸存下来的孩子们朝他们走了过来。
萧山潼看见那妇人背后刻下的字,安安感叹。
原来是为了禅堂卖地给落冥渊之事啊,这消息泄露的也太快了!
上次车夫用的毒雾跟这次的鬼面人是一样的,而那车夫在推他们下悬崖之后,轩朝的人就找过来了。
难道上次的车夫和这些鬼面人都是轩朝的人?
李玄镜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李修缘的身上,急切道:“没受什么致命伤吧?”
李修缘摇了摇头。
确认李修缘没事之后,又立马看向住持和孩子们。
“还好,还好,只是身上被溅到了血,没什么外伤。”
“刚刚有戴着鬼面具的人拿着刀追着我们!”
“好多哥哥为了救我们死掉了,呜呜呜——-”
“爹娘那天也是为了救我,才被别人杀掉,我。。。。。。是小宝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小宝喜欢的人都要被杀掉?”
“李伯伯,为什么天天照顾我们的哥哥会被杀掉啊?他们明明是好人啊,为什么好人要被杀,坏人却可以活着啊?”
李玄镜心疼地抱着这些刚从地狱走出来的孩子们,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后背,柔声细语道:“没事了,李伯伯来了,已经没事了。这不是你们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错的是这荒唐的世道。”
他安慰完孩子,对住持道:“带孩子们去我房里睡吧,那里还没有被那些人糟蹋。”
李玄镜目送住持和孩子们的背影走远,便将目光放在了萧山潼身上。
他的眼神由方才的慈爱心疼,变成了冰冷的算计,他沉声道:“抓住他。”
在场的众人不明白李玄镜的意思,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李修缘不解道:“师父,方才发生的事情与萧兄无关啊,他为了保护我们,还被那些鬼面人刺伤了手臂。你。。。。。。你为何要抓他?”
听了这话,李玄镜眼中那冰冷的算计又变成了悲哀和无奈。
他又重复了一遍,道:“抓住萧山潼。”
见识过人心难测的萧山潼,对这种情况已没了当初的震惊和不解,他不再反抗,任由武僧上前抓住自己,淡淡道:“李堂主,能否告知这样做的原因?”
李玄镜不理会萧山潼,只挥了挥手,道:“把他关进地牢,严加看管。”
众武僧虽不明白李玄镜这样做的用意,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
“是,堂主。”
李修缘不解地追问道:“师父,萧兄是个好人,住持和孩子们也是他挺身而出救下的,而且他也没做过任何威胁禅堂的事情,你到底为何。。。。。。。”
李玄镜打断他的话,眼中透露着冰冷的算计,道:“因为他很值钱。”
“值。。。。。值钱?”
李玄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建起的房屋广厦被破坏,囤积给孩子们做冬衣的棉花,口粮都被那些人烧的一干二净。光靠独孤昭月给的三十万两黄金,远远补不上这个大坑,所以我只能将主意打在萧山潼的身上。”
李修缘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己一直以来最为尊敬的师父说出的,他连连摇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道:“师父,你不是最看不起轩朝皇帝的作为吗?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却。。。。。。”
李玄镜没有出言训斥,只又长长叹了口气,道:“从道德方面来说,我确实看不上他,但他的手段确实能治国安民,为轩朝谋尽好处。我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不上坦荡,但若是担下骂名,能保证禅堂物资充足,孩子们能健康成长,我问心无愧。”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
“说的好。”
李修缘心中一惊,为何这人靠近,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他警惕地盯着站在高墙之上的白衣青年,双掌抬起,做好迎战准备。
李玄镜却伸手拦住他,道:“不得无礼,这位是东桃岭使者。”
白衣青年捻起兰花指,捂嘴一笑,道:“我俸岭主之命,前来跟李堂主做买卖。”
李修缘不解地看着李玄镜,道:“买卖?”
白衣青年从高墙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站在了李修缘面前,道:“禅堂将萧山潼以十万两黄金的价格,卖给了东桃岭。明日天一亮,我们就会把黄金送来,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
萧山潼被五花大绑,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捏着萧山潼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又从怀中掏风云榜,对着上面的画像,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阵。
“确实是萧山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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