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羽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沉吟许久,神色不虞。

侍卫西窗也不说话,马车里格外压抑。

从刚刚开始,他家主子就命令马车停下,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那边。

墨倾羽的目光放在了一串精致饱满的糖葫芦上面。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面色有些难过,但多年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他即使是伤心也只是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太多情绪。

然而他的回忆只是持续了须臾,便被人打破了。

只见那串糖葫芦忽然就被一双精致纤细的手拿了起来,随即,对方张开小口,“嗷呜”一下,就咬掉了一颗“葫芦”。

墨倾羽身形微微一动,神色凝重起来。

西窗察觉到异样,也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看过去。

糖葫芦?

难道主子是想吃糖葫芦?

不,不是的,他想到了什么,不禁也露出些许哀伤的神情来。

三大护卫里,他最笨,不像南枫,他想,如果南枫在这里,肯定会想办法让主子开口说说话的。

西窗狠狠挠挠头,正要开口,墨倾羽就收回了目光。

“走吧!”

“啊……是。”

墨倾羽暗暗拧眉,天知道,他怎么会在大街上随便停留了一下,就遇到了那个自作聪明还略有些碍事的相府小姐。

看她那副馋嘴的模样,真是……真是……

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吃东西的女人。

总之,就是太没有形象了!

她不禁想起今天南枫报告给他的事情:相府千金因选妃一事外逃,在人迹罕至之处停留许久。

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就那样传了出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件事可大可小。

只是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法子解决,又会怎么解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思及此,他忽然又觉得,自己为何要操心一个与自己无关之人的安危,冷声对西窗说道:

“回阁里,见见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吧。”

“是。”西窗如蒙大赦,赶紧吩咐车夫可以回去了。

花酌吃着糖葫芦,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刚好像有人盯着她。

但她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当自己产生错觉了。

回到相府,就被下朝回来的父亲告知,明日要面见太后,让她打扮打扮。

果然,还是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花酌就被暖冬和金秋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经过一番折腾,她被两人伺候着洗了脸,换好了衣服,现在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花酌打了一个哈欠,费力地睁开眼。

经过多番建议和抗议后,两个丫鬟并没有如她的愿,依然遵从秦相的吩咐,将花酌好生打扮了一番。

终于,在金秋的拾掇下,花酌俨然成了一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官家小姐——因为她平日里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打扮。

“啊?这……我不习惯!”花酌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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