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果就用同样方法给大伙治疗。

无一例外,得到的是数百上千位难民的感激。

他们就这么走了半个月。

终于再没有了感染的难民。

傍晚时候,官兵似往常般吆喝大伙休息。

官兵头头走来谢大牛这边,这次他是主动喊谢大牛,“谢兄弟,前面是丰和县!”边说,边冲谢大牛挑挑眉。

这是病好了就开始手痒了!

谢大牛其实也早就手痒了,闻言立即色眯眯起身,就要跟官兵头头进城去。

丁招娣隐约察觉到点不对劲。

她想阻拦谢大牛,却见谢大牛抬脚就跑。

根本拦不住的那种。

她能咋办?她只能干看着了。

田家感染疫症时,田果果并没有被感染,但小破车身体却总是莫名的累。

最近几日的白天,她经常累的睡觉。

谢书言瞧见媳妇儿好像有点嗜睡,很是担心。

为此,他每天都守在媳妇儿身旁。

田果果每每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都是谢书言。

今日亦是如此。

田果果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谢书言却还如先前般激动,开口就大喊,“媳妇儿!

田果果立即做出嘘的手势。

周围还有好多难民呢,她又不是昏迷苏醒,没必要喊的这么大声。

谢书言看懂了媳妇儿的意思。马上闭嘴。

他还故意用很低的气音再喊声“媳妇儿你终于醒了!”

田果果可真是…

咋说呢?

竟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知道谢书言这是担心她,她就要跟谢书言说自己没事…

刚开口,就见谢大牛和官兵头头回来了。与先前回来时的满脸堆笑不同。

这次的俩人脸上不但没有笑容,甚至还满脸伤痕,且走起路来还都一瘸一拐的。

还有。

你瞧他们的里衣。

进城前,他们俩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现在却就只剩下件中衣和外衣了。

这怕不是…

赌输了?

是的,他们这次的确是赌输了。

且不止是输那么简单,他们还是赌赔了,里衣脱光都抵不够债务的那种。

丰和县的赌场有规矩:

但凡进赌场者,都得拿户籍登记姓名地址。

如此是怕他们赌输跑路。

官兵头头和谢大牛自也不例外的被留下了姓名和地址。

但这对谢大牛影响不大。他那是京都户籍,现又在被流放的路上,就算赔了钱也不会被赌场的人找到。

可官兵头头不同啊。

他的家眷都在户籍所在地,现欠赌场100几两银子,若明日还不上钱,那他的家人怕是得有危险!

后悔!

官兵头头真是越想越后悔!

在京都时,他可没少见赌徒被打被杀的案件。

按理说,他应该最忌讳这玩意!

可他却碰了!

等等,他当初是怎么碰上这玩意的来着?

是谢大牛!

当初是谢大牛再三劝说他去赌场的,他们在赌场赢了钱,他这才染上的赌瘾。

官兵头头将所有罪责都怪到谢大牛身上。

是他害了他!

对,就是谢大牛的错!

其他官兵见官兵头头这般狼狈模样,都跑过来搀扶慰问,官兵头头突然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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