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尹至带着人在被伏击的地方寻找线索,等他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便见手下的兵即使在负伤的情况下也异常的亢奋。

他直接在大厅坐下同他们一起用饭,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跟狼叼到肉似的。”

这群随着流言意淫了美人的兵痞子对上自家将军倒是支支吾吾起来,荣尹至也没在意,这次出门他带了不少新兵出来磨砺,他们有士气是好事。

他埋头吞吃完,便一抹嘴回房间了。

“怎么样?找到可疑的没?”

荣尹至一进屋里,就问坐在桌案边上的范智成。范智成看着他一口气喝了几杯茶水,这才不紧不慢地把下午那小兵的话说了。

“派人去找了吗?”

荣尹至皱着眉,见范智成点了头,又追问道。

“有没有再派人把饭送过去?”

范智成诡异地沉默了片刻,这才回应道。

“主子,既然您怀疑田姑娘,那我想最好还是别让她有同其他人接触的机会。”

“啊?”

荣尹至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片刻呆滞和疑问的表情,随后又变得严肃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今早不是谈过这个问题吗?

那会儿他们不都一致认为田姑娘不可能是挞夷人那头的。

范智成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将外头那群小兵的话说了。

“既然不是您说的,那是谁传开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脑海里一起浮现出某个人的名字。

“罗圈,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要不是罗圈这手治外病的本事,荣尹至早就留不得他了。

罗圈此刻站在荣尹至的房间里,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本来支吾了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后来见荣尹至阴沉的脸色,那缩小的胆子立时将话往外吐。

“不是您在我们聊奸细的时候问我田姑娘的事吗……”

荣尹至额角跳了跳,上前直接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

“我他x是这个意思吗?!”

罗圈差点一头扎在了地上,此时缩着身子不敢吱声,因为在他记忆里,将军的确没有明确说出田姑娘就是奸细。而他一开始说出去的话,只是讲明了将军可能在怀疑那两个女人,后来众人捧着捧着,那话就越说越肯定了。

“胡说八道!在军中散播谣言,搞得人心惶惶!我看你是日子清闲了,皮肉都松了!”

荣尹至这回发了大脾气,他对手底下的亲兵算是宽容的,只要不是触及军规,他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他问清楚后直接把这群人敲打了一遍。

每个给罗圈传话的人罚军饷一个月,再加二十军棍,等到了京都就施行。

罗圈更糟糕一点,三个月的军饷和三十军棍。

他的脸从房间里出来后都皱巴了。

这惩罚一放下去,大厅都静了不少。

“哎,你们这是真忘了形了,让将军给你们紧紧皮也好,省得你们之后上了战场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平白给将军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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