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云愣住了,他们被全村人所厌恶,她去自留地干活都是避着人的,再加上她家自留地比较偏远。

今天还是难得的休息日,很多人都上山摘野果、采蘑菇以及碰运气找野味儿了,旁边根本没有其他人。

翠花婶得意,“没话说了吧?呸,臭不要脸。

之前你家二小子借人家钱和票买自行车你们不承认,连小黎家送的定亲手表都想昧下来。

幸好人家小黎手里有借条,邮局那里又有存底,不然还真被你们赖掉了。

就你们这种贪婪的性子,没有才怪。”

刘白云又急又气,“你放屁,我没有,说了没有就没有,对了,我的扁担和木桶还在自留地里,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去自留地看看。”

姜青黎幽幽道,“谁知道扁担和木桶是不是你特地提前放在那里的,不然这么大个村子,怎么会没有人看到你在自留地干活?”

刘白云张了张嘴,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难道这就是报应么,之前她欺负姜青黎是下乡知青,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想昧下她的自行车和手表。

现在姜青黎的钱票不见了,他们明明没有拿,但一切证据都指向他们。

姜青黎不再理会刘白云,“陆连长,我一共丢失了四百七十五块六毛八分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以及五尺布票,这么多钱票不见了,我要报公安,拒绝私了。”

陶云荣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和怨毒,最后恐惧占据了上方,他扑通一声跪下,朝姜青黎爬去,“小姜知青,我们只是想给你制造一点点小麻烦,真的没有拿你的钱。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曾经和二哥相爱过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只要你饶了我,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川柏听了“曾经相爱过”这五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陶云荣兄弟俩儿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他们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小黄鱼和玉佩了,在牢狱之灾面前,什么东西都是浮云。

刘白云也朝姜青黎跪下,“小姜知青,我对天发誓,我们真的没有偷你的钱,求你饶了他们,我给你磕头了。”

姜青黎闪身,“婶子你想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偷了我的钱,跪一下就糊弄过去了,如果下跪有用还要公安同志做什么?

以后是不是你们看谁不顺眼就去谁家偷钱偷东西,被发现了就装可怜跪一下糊弄过去?”

想替母子三人说话的人听了姜青黎的话默默闭上嘴。

人就是这样,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总想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彰显自己的善良,一旦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撇得比谁都快。

“带走。”

陆川柏大手一挥,让人把陶家母子三人带走,先带到大队部,等公安同志下来定夺。

陶云荣眼底一片猩红,“姜青黎你真要做得这么绝?一点都不顾你和二哥之前的情谊?”

姜青黎,“可笑,我和他有什么情谊可言,做得绝的难道不是你们么,三番两次伤害我、陷害我,把我当成软柿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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