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看着照片上凶悍男人,俊脸黑沉,“八成是雇佣兵,去查查,什么路子。”

金三角活动的雇佣兵不在少数,大多为财,也有极少数是一些有钱人请来保护人身安全的,但是一般不会招惹他们这些当地的武装。

可是花腊是他们养在军队附近的一种土虫子,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有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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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晚饭几乎没吃,本来这几天就瘦了好大一圈,整个人一风就能吹倒,现在来了月经,白天又受了惊吓,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干脆在床上躺着。

巴律搭好衣服,冲过澡,端着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

“溪溪,来,泡一泡脚,今天就先别洗澡了。”

床上直躺,双眼无神的少女,机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只这一眼,巴律整颗心突得失重,一个劲的往下坠。

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明明不久前第一次见她,还是那样明艳张扬,美的不可方物,让他久久难忘。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美的,但却美的破碎支离,像一支风干在沙漠的玫瑰,没有灵魂一般。

咚—

塑料盆被重重放到了地板上。

“不舒服就别动,我过来抱你。”他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白皙的脚丫放进热水里,

“有没有好一点?”

南溪没说话,点了点头。

“溪溪,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她十九年都在南家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喜欢在这个封闭落后又危险的地方被一个蛮悍的男人囚禁?

女孩的沉默就是答案。

“溪溪,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等我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曼德勒,或者内比都,要么仰光,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他的南小溪是娇娃娃,得在大城市千金万贵的养着。

少女鸦睫颤了颤,冰冷小手拽着睡衣袖子试探,

“巴律,我可以联系一下家人吗?我突然失踪,他们会受不了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男人身体一僵,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加重,

“溪溪,你当我是傻子?”

联系家人?然后呢?他家人能放任她跟着自己?

即使他根本没把她那个哥放眼里,但是如果被顺着线索,将这件事捅到军政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同盟军是后娘养的,军政府巴不得找个借口发难。

军队的高级军官自赏金猎人手中买了华国姑娘,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扎卡正好和军政大楼联合起来,趁机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威胁猛哥。

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猛哥的大事。

也绝不可能让南小溪被人利用做筏子。

“溪溪,听话,乖一点。”男人压下翻涌燥意,干巴巴的哄,

“你是我老婆了,以后得跟着我过日子,联系了他们,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带你回去,他们又不会放任你跟着我,最后撕破脸皮,你觉得谁会吃亏?既然知道结果,还不如不联系,你说呢?”

最好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只是我的妻子。

“什么叫不可能再回去?”南溪有气无力开口,即使心里知道,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那件事仿佛突然难以接受了。

“你是我老婆,南小溪,要跟我过一辈子,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又不可能去华国生活。”

“所以,我回不去了?”

她的话,轻的仿佛只有气声一般,但是巴律却从这话里,听出了灵魂坠落的风声。

男人心头一紧,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没了回去的希望,那她似乎,也没了委屈求全的必要,毕竟,她对他,有惧,有怕,有求,但就是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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