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宝又出去玩雪,回来时一身泥污加红鼻子。

苏莲衣又把他逼进浴桶里,还打算亲自替他擦头发。

擦身就算了,她是隔着门逼迫他擦干身体滚床上去的。

这会他头发还没干,裹着被子乖乖地让苏莲衣伺候。

苏莲衣自言自语,“头发都养好了,脑袋怎么不见好?”

钟家宝眼里星光闪耀,明明灭灭,“嫂嫂,你洗完家宝也替你擦。”

“呃,不用了,你进了被窝还舍得出来?”

“舍不得,但是为了嫂嫂,我可以。”

“不了不了,你老实待着,嫂嫂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

“我也不是小孩子,你看。”

钟家宝突然转身,张开双臂,吓得苏莲衣手里的毛巾掉地上都忘了捡。

“你,你流氓!”

她跑了,好一会才问自己是白痴吗?他懂个屁啊!

果然,她偷偷扒门缝,看见钟家宝可怜兮兮地张望着门口。

苏莲衣:……

“你先午睡,嫂嫂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她喊了一句,就跑去自己床上猫着,一心问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觊觎男人就算了,觊觎“小孩子”算什么事儿?

可是……他有肌肉啊!他快十六岁耶!

在这个时代已经成年了哦,可以娶媳妇儿的说。

但是,他是她小叔子,太重口味了,不太美好!

苏莲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起来穿好外衣,走出去,是他大伯娘。

“家宝在吗?莲衣?”

苏莲衣放她进来,“大伯娘稀客呀?”

钟翠娥笑容一滞,边往屋里走边问:“这寒冬腊月的,你们家里停暖啊?”

“还行。”

苏莲衣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先看看对方打什么鬼主意再说。

“你大伯让我来看看,怕你们叔婶两个没有过冬柴。”

“哦是吗?”苏莲衣看她两手空空,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五个字:你看我信吗?

钟翠娥面上划过一抹尴尬,拉拉杂杂扯了一堆,苏莲衣懂了,是来借粮的。

“按理说呢,都是一家人,有一口吃的,也该匀一点给老钟家,可是大伯娘,你看家宝他,一人能吃七八个人的口粮啊!”

意思很明显:我这也不比你轻松。

钟翠娥一听这话,红了眼眶,“是,是我们大房没照顾过你们,按理说咱们做长辈的也不该开这个口,但是你奶她,唉,做人媳妇,我也不好多说。”

“但是莲衣啊,别说你嫁过来这么些日子,就以往钟家宝那傻小子被人欺负时,哪一回不是他大伯出面训人的,不然他说不定早就让人给欺负,欺负惨喽!”

死喽这两个字不吉利,怕得罪人,钟翠娥及时换了个说法,舌头差点打颤。

“大伯娘您说得对,莲衣私信里也觉得老钟家最讲理的就是咱大伯。”

苏莲衣说着就给她倒了水,又见钟家宝带着起床气走出来,就让他陪大伯娘说几句,她则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匀点“废物”利用利用。

钟翠娥哪里有话和这个不讲理的混小子讲哦,要不是为了过冬粮,她都快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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