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岱渊并没有前往淮南道节度使府,而是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胡饼店。
“六郎,咱们不是要去节度使府吗?”程夭夭不解的问道。
“不急,先带你尝尝寿春当地的胡饼,比之玄都另有一番风味。”李岱渊看似随意的说道。
程夭夭有些纳闷,在这个紧要的时候,李岱渊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带她来品尝当地的美食,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的风格,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一切都听从李岱渊的安排,还能品尝自己喜欢的胡饼,全当做进入泸州地界之前的休闲了。
程夭夭跟着李岱渊走进这不起眼的胡饼店,发现店中已经坐满了顾客,有的埋头吃饭,有的说说笑笑,满眼的烟火气。
李岱渊径直来到一个穿着粗布常服,头戴斗笠的壮汉的桌旁。没有打招呼便直接坐在了那人的对面。
程夭夭见状,一时间不明就里,但也跟着坐在了李岱渊身旁,她才看清了对面那人的相貌,是个方面阔口没有蓄须的粗犷汉子。
坐定之后,李岱渊先是跟店员要了几样特色的吃食,而后才不动声色的低声说道:“四哥!近来可好?”
“嗨,还是老样子!”对面的人同样若无其事的说道:“听闻你之前遇刺,受了重伤,看你现在的气色,好像也没什么事啊!”
“多亏夭夭妙手回春!”
说话间,李岱渊看了看程夭夭。
“哎呦……这位就是程随军啊?”那人也看向程夭夭,露出憨厚的笑容,“真是多谢程随军救了我六弟的性命,今日不便,稍后必当送上谢礼!”
“之前,内相大人和罗总管已经赏过我了!”程夭夭诚恳的说道,心中琢磨,这位大汉与六郎兄弟相称,那一定也是内相李永年的义子。想必就是在淮南道担任监军使的韦伯羽。
“他们赏的,是他们赏的!”韦伯羽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我赏的是我赏的!”
“四哥,还是说正事吧!”
李岱渊应是怕程夭夭为难,便岔开了话题。
“没有人跟踪你们吧?”韦伯羽轻声问道。
“没有!”李岱渊回答道:“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吕思善,并没有人关注我们二人。”
“六郎接下来有何打算?”韦伯羽接着问道。
“那些人已经动手了,我准备护送吕思善前往泸州赴任。”
“此前已经死了两任合江县县令,那些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四哥觉得会是谁做的?”李岱渊问道。
“泸州地界有一个国公、两个侯爵、四个伯爵、十一个子爵,又有几个延续百年的世家大族。”韦伯羽皱了皱眉说道:“若是推行别籍异财,这些人首当其冲的将受到影响,若是嫌疑最大的,当属彭国公谭清了,泸州勋贵向来都以谭家马首是瞻。”
“天下州县那么多,为什么不先在其他州县推行别籍异财呢?”程夭夭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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