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洞口的草房边儿稍作休整,项韶岳挨着师父嘀嘀咕咕的讲了这些年的辛苦。
重要的事儿肯定不会说,但从那一句句不如狗,比牛惨的话语中还是听得出,这位二师兄走到今天没少努力,而且他回去之后,跟承恩侯家的关系并不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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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墨守归听出孩子玩笑背后的艰辛,摸了摸二徒弟的肩膀,叹了口气。
其实他之前也不是好师父,孩子在他这的时候大多都是跟着家里人和师兄弟们跑来跑去。
承恩侯家的人找来的是时候,墨守归是想让孩子回去感受一下家人关爱的,毕竟二徒弟丢失多年,承恩侯家还能不离不弃的找,怎么说也不该对孩子冷眼相待吧?
“嗐大宅门里的那点事儿,就那样吧,我爹也不是不看重我,不过后宅那些龌龊,他一个大老爷们也弄不明白。”项韶岳诉完苦又安慰起师父。
俞红豆冷眼旁观,觉得这师徒俩其实更像父子多一些,要不是二师兄让家人认回去,怕是老师也不会走出家门。
“项五是承恩侯的第五子,承恩侯原配发妻早逝,之后他六年未娶。”
“那时都说他看重一位妾室,妾室出身低微无法扶正,承恩侯便不打算再娶。”
“后来妾室生子时,遭人算计,难产而亡,家里人以孩子相逼,才叫承恩侯又续了弦。”
谭燕临挨着俞红豆正大光明的偷听那师徒二人的对话,待那边告一段落,才小声的跟俞红豆说起承恩侯府的情况。
他这一出海不知道猴年马月归,若是小姑娘跟她哥先一步去京城,总归是多几个靠山的好。
“那二师兄是怎么丢的?”俞红豆也小小声的回问。
“项五在四岁的时候,京郊发大水,在郊外庄子上避暑的承恩侯府内眷紧急回京,半途人就丢了,承恩侯带着人四处救助灾民,回去发现人不见了都已经过了两天了。”
谭燕临一脸的无语,那么大个孩子丢了两天,便是大户人家人口多,说不是故意都没人信。
俞红豆也是这般想,从谭燕临的话来看,承恩侯还挺看重二师兄这个孩子的,这么大一个受宠的孩子丢了两天不告诉当家的,除了故意还是故意。
“当时承恩侯府大换血,发卖了好些奴仆,都是直接送到苦寒之地,那位续弦的夫人带着身孕去了家庙祈福,孩子生下来便以命硬的名义送到佛寺寄养,直到项五哥被找回去才还俗。”
要不是这孩子,谭燕临还真不知道承恩侯家曾闹过这样的事儿。
他回首看向亲自给师父烤肉的项五,便只凭这一点,就有人恨死了项五,续弦夫人再不济也是个夫人,后宅之中搞点小动作简直易如反掌。
“惨”俞红豆摇头,真惨啊,也不知道该说二师兄惨,还是那位续弦夫人的孩子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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