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披风的青年从天而降,落在了卑留呼的身后,看了眼陷在沼泽中的下属,以及半蹲在地上气息喘喘的砂隐玫瑰,最后将目光转向身体绷得僵直,袖袍里暗中握住苦无的白发中年人。
“肉体融合,看来你的目标是血继限界了。能想到这种方法,你也算个人才,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跪下效忠吧。”
加藤诚眼中的三勾玉旋转,扫过卑留呼的身体,将他的身体结构和查克拉经络尽收眼底。
还没有在自己的肉身上添加杂七杂八的东西么?
有点自知之明。
“我要是说不呢?”
卑留呼的脸上冒出冷汗,竭力保持着自己的矜持,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三人的同伴,心中一直以达到三忍的高度,乃至超越他们为目标。
让他卑躬屈膝的服从别人,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但眼前之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站在那里就仿佛面前立着一座高山,望不到山顶。那微微眯起的眼神比最锋利的刀还要让人胆寒,好似能钻进心里,将心脏砍成碎片。
“刚才风大,你可以再说一遍。”
轻轻将腰间的断风忍刀拔出半寸,无形的风刃从露出的刀口上飞出,化作清风吹过黄泉沼,在虎脸面具根部队员震撼的目光中,将数十米宽的沼泽吹散成干涸的尘土。
这种剑术简直匪夷所思!
真空刃不仅能四处飞舞,还摆脱了凝练查克拉形成的青碧之色,更可怕的是剑气能大能小,收放自如。
这才是首领真正的剑术修为么?
原本还在大口喘气的灼遁使好像忘记了呼吸,高耸起伏的胸膛停滞了片刻。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讨厌的男人出手,风遁在他手中和其他忍者完全不同。
刚柔并济,无声无息,不可琢磨。
作为三代风影的弟子,她见过的风遁忍者绝对不少,而且灼遁本就是风、火两种属性的结合,她自己就是风遁大家。
但无论是她见过的人,还是她自己,都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的程度。
传言忍之暗是看中其惊才绝艳的风遁天赋,才收为嫡传弟子,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如此可怕的风遁造诣,比之砂隐村的风影更像风影。
叶仓心思百转,突然想到,是否可以用阴阳咒印将这种风遁拿过来自己用?
后面可以试试。
卑留呼看到这一幕,眼皮子直跳,袖袍中捏着苦无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黄泉沼是他发动的忍术,对于术的威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但加藤诚好像只是挥挥衣袖,扫出一片风,如同拂去桌面上的尘埃一般,抹去了沼泽的痕迹。
那把只露出半寸刀身的长刀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刀口仿佛就架在卑留呼的脖子上,摄人的凉意隔着十数米的距离直达心间,让他全身都泛起寒意。
“告诉我,你的答案!”
见卑留呼楞在原地,加藤诚眉头一皱,断风上散乱的剑气飞速凝聚,更加刺目的锋芒紧紧贴在刀刃上,一股催山崩海的气势从根部统领的身上席卷而出。
寺井也在这时缓过神来,瞬身跪在加藤诚的身边,面具之下除了未完成任务的羞愧之外,更多是对加藤诚的敬仰。
“这就是直面三代土影和三代雷影强者压迫力么?”
刚刚脑海中还纷繁杂乱的卑留呼,被压迫而来的强大气机锁定。
周围的世界仿佛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周遭化为漆黑的虚空,只有不远处正对自己的白发青年,以及那把隐而不发散发夺目剑光的长刀。
他的脑海中不自主的浮现出接下来的画面。
长刀出鞘,璀璨剑光穿身而过,自己在漫天血雾中被一分为二。
甚至切面的光滑都能预见,或许还能看到跳动的心脏。
“为什么,哪怕是自来也他们,还有三代目都没有给过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卑留呼知道这一切的幻想只是因为大脑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关乎他的生死,本能的在影响他的主观判断。
身体只想告诉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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