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去教堂向牧师询问,但看着他慌乱的神情和信徒焦急的样子,也知道这不止他一个人如此。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不过,作为医生的职责还让他保持清醒,医生在古代本来就是从牧师那儿划分出来的,所以,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要强装镇定,甚至编造谎言,不能去刺破病人们脆弱的心灵,让他们加速死亡,而是用尽全力去拯救他们。

正躲在这个杂物间里一个人忧郁的想着这些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这并不奇怪,估计是过来拿什么工具的,医师并没有感到多害怕,哪怕月光透过窗户照耀在自己脸上,一个人躲在杂物间房门被敲响的桥段像是鬼片里的情节,但旁边医院里大半夜依旧面吵闹繁杂的声音都告诉着这还是现实。

所以,他无比平静的拿起一旁的饭盒,稳当的说了一句:“请进,门没锁。”

然后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把走廊里的光芒照耀到这间略有些漆黑的屋子里。

站在那儿的,是自己接手的那位身份不凡的病人,名为德拉姆的战士,他现在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但遮盖不住身体里那强健的肌肉。

他一手握在门把上,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他一米八的身形在背后的灯光下拉的很长,足够遮盖医师那带着眼镜的脸。

医师也同样,大概,还算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不过他手上的饭盒已经“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一同掉下去的还有他那粉色有着小熊装饰的勺子。

两人在尴尬和沉默中对立着好半天,雷尔斯,哦不,现在该叫德拉姆,此时正在回忆刚学会的泽华语中医生是哪个词以及他们打招呼的礼仪。

医师首先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他首先是被突然醒过来的德拉姆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然后又告诫自己这个世界上的鬼魂都已经被神收取,送往转生,接着又开始怀疑过于疲惫的自己的医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连人的病情都可以判断错。

最后,他看了眼脚下的饭……嗯,今天晚饭又吃不成了。

医师卷起自己的白大褂,俯下身子捡起饭盒和勺子,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又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朝德拉姆问道:“你醒了啊?你感觉自己现在怎么样?我的建议你现在还是去床上躺着,这么随意走动对身体很不好。”

德拉姆装着一脸无辜的模样,用半生不熟的泽华语说道,那略微奇怪的口音和语法让医师忍不住皱眉:“对不起的医生,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失忆了感觉好像。我所以想问一问找您。”

这是他早就规划好的一个方案,使自己与真正泽华人之间存在的误差得以有个解释,看样子面前的医生相信了这个说辞。

医师又沉默了一会,砸到脑袋失忆的这种事情他一直都是有所耳闻,现在还是第一次碰见,而且,他也不是这个方面的啊!他是外科的!

而且看上去他语言功能也受到影响,虽然不结巴还算好事。

“嗯,这种情况,你先去病床上躺着,我待会再来具体的问问你。”最后,医师只能如此回答道。

“……你知道床是什么吗?”

“知道。”

“那就好,去躺着吧。”

“好的。”

现阶段德拉姆也不想引人注意,听着医生的话老老实实的走回去躺下了。

医师摸着脑袋,发出来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哀叹:“这下,麻烦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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